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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棚的看守,是衛所中淘汰下來的老兵,來辦理業務的客人,把馬送到有號碼的馬位。
離開的時候,會拿出領取的號碼牌,看守馬棚的人才會放行,否則只能想辦法證明了。
年輕人包好了自己的田契和戶籍,小心翼翼的裝回馬鞍上固定的馬袋里面。
把二十七號的木牌子,交還給老兵,然后牽著屁股裝了糞兜的馬離開。
他家離通州城有九十幾里地,離開了通州城,年輕人才放馬奔波,停停跑跑,時不時在路邊觀望。
“咔嚓咔嚓。”
遠處,鐵道上行駛過一輛蒸汽火車。
年輕人故意拉著馬,昂著頭。
他本來可以乘坐火車的,但就是想要騎馬,總覺得把馬留在家里,誰知道他家有馬呢。
所以只要進城,年輕人就會騎馬。
車窗有人頭。
這是運載乘客的火車。
在路上,年輕人看著同樣的田地,心中升起了迷茫。
這里的人家,幾畝地十幾畝地,他們的日子如何維持的下去哦,忍不住又看了看自己心愛的馬。
他家不光百畝地,這百畝地里也有二十幾畝荒地,荒地難得開發了,因為沒有維護,長滿了野草。
家里雞鴨鵝數十只,還養了五頭羊,一匹大馬,一匹小馬,一頭牛,一頭騾子。
靠著二十幾畝的荒地,以及田畝的殘余,年輕人的家里養了這許多牲畜家禽,并不覺得有負擔。
白日里把雞鴨鵝羊趕出去散養,養了兩家看家狗防護,和一只護家貓抓耗子。
想到這里,年輕人又自嘲了起來。
兩年前,家里能有十幾畝地的都是富農,自己竟然為富農操起心來了。
“算了,這哪里是我操心的事。”
年輕人摸了摸馬鞍帶子里的一桿鳥銃,心中說不出的感覺,大哥休假回家的時候,說他在軍中也是使用和自己一樣的鳥銃,只不過他還有刺刀。
慢慢的,到了片井區。
傍晚時分。
天色已經微暗,在道路的兩旁,一片片的片井,走了三十幾里地。
和白日見到的田間不同。
這里不那么“擁擠”。
很多荒地長滿了野草,白日里的家禽牲畜已經收回家了,只剩下田埂的蟲聲。
“看來要買農藥了。”年輕人想到。
年輕人終于到家。
八棟木房子的建筑區。
其中一棟的旁邊在修建樓房和院落,還有馬棚,牲畜棚子,雞舍等建筑。
這是第一戶貸款下來的軍戶,其余的七戶不甘落后,所以年輕人今日才去了銀行貸款。
“爹,我回來了。”
“二哥,二嫂。”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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