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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田縣。
自古以來就有冀東糧倉之稱,北部是燕山余脈,中部是廣闊的平原地區,也是最早完成土地改革的地區。
“哼哼。”
草叢里傳出來的動靜,讓遠處的漢子一動不動。
漢子騎在馬上,遠遠的盯著草叢。
以前這片林子并不大。
隨著片井制度的興起,林子外面的荒地變得多了起來,已經泛黃的干枯在地面上。
漢子從身后取出弓箭,對準了草叢。
不久。
一頭野豬從草叢里鉆了出來,漢子一口氣拉弓射箭,“嗖”的一聲,箭矢射中了野豬。
野豬受傷后,發現了襲擊它的人類,嚎叫著沖過去。
漢子不慌不忙,熟練的抖了抖韁繩,騎著馬離開,拉開與野豬的距離。
野豬追不上,逐漸停了下來,在原地還在猶豫,是否繼續追下去,看來已經沒有了耐心。
漢子瞅準了時機,又拉弓射箭,這回的箭矢射中了野豬的頭部。
野豬的頭部是最堅硬的部位,而箭矢卻插入了野豬的腦袋,可想而知箭矢的力量有多大。
野豬受了重傷,往漢子的方向追了幾步,流下了鮮血,最后又搖晃的逃跑。
此時。
漢子又不慌不忙的跟上去,一直吊在野豬的身后,等野豬耗盡力氣。
熟練掌握工具的人面前,野豬空有一身蠻力卻無法發揮作用,最后倒在了地面上。
漢子拖回了野豬。
兩旁是空田,露出了黑褐色的泥土,泥土中長滿了雜草,等到明年春的時候,農戶們才會進行犁地。
漢子把野豬從馬背上取下來,讓馬兒去吃點草。
他則坐在田埂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平原。
是什么時候起,一切都變了呢。
農活有多苦。
農活樣樣苦。
在明年開春的時候,為了除殘余的雜草,全家老小齊上陣,一天的活干下來,人人都躺著一動不動。
現在誰也不這么干了。
家家都會去買農藥。
現在的人們寧愿多花點錢購買農藥,人又得到了輕松,除草效率也快。
那是人變懶了嗎。
漢子盯著田畝。
“唉。”
良久。
漢子嘆了口氣,帶著他的“獵物”重新上路,如此的好漢,竟然成為了農夫。
不久,漢子回到了自己的片井。
很快遇到了熟人。
“又去打獵了?”
熟人看到漢子馬背上的獵物,非常熟絡的上前摸了摸死透的野豬。
“是公豬啊。”
漢子點點頭:“沒看到母豬和小豬,明天繼續去找。”
熟人找了找野豬身上的傷口,最后看到了野豬腦門的大洞。
“你射重箭的力氣,在以往那是衛所中精銳的精銳。”
漢子笑了笑:“現在流行火器,我這射箭的本領,已經算不得什么了”
“以前也有火器,只是這幾年的火器變化大。”
熟人感嘆道:“聽說又有新的火銃,連火繩都不需要,只要扣下扳機就能發射鉛彈。”
“俺在軍中的兄長信中說,銃管里面還鉆了線條一樣的紋路,發射出的鉛彈又遠又準。”
漢子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心愛的弓。
他因為不愿意使用火器,所以離開了軍隊,回到了老家種地,一家人分到了百畝田。
不想深入這個話題,漢子嘆道:“才半年的功夫,野豬就多了起來,一不留神就破壞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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