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郭彩蓮臉上露出笑容,關切的看著徐妙錦。 徐妙錦沒想到朱瞻基會問她,看到小人兒天真的樣貌,不知道如何回答,求助的看向了姐姐。 徐氏嘆了口氣。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問。” 朱瞻基聽到祖奶奶的責備,委屈的看向母親,郭氏心疼的抱住他。 徐妙錦見狀,也覺得無趣。 小孩子童言無忌,能懂什么呢。 皇宮里實在不是好地方。 徐妙錦與世無爭,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呆了一會兒,和姐姐說了一通話,就提出了告辭,不顧眾人的挽留,徑直的離開了皇城。 馬車中。 徐妙錦低著頭,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細眉微蹙。 白皙的臉蛋上,浮出了一絲憂愁。 “唉。” 良久。 車廂里一聲輕嘆。 馬車離開了皇城,文華殿的閣樓,朱高熾看到了一輛馬車,不知道是哪家的。 兵部又帶來了撒馬爾罕的消息。 皇帝陛下親自坐鎮撒馬爾罕,帖木兒的大軍,已經抵達了布哈拉,與大明的決戰,應該已經發生了,戰事的結果,他們還無從知曉。 殿內。 大臣們忍不住的擔心。 “按道理,我方天時地利人和都占據了上方,又以逸待勞,就算不能全勝,至少也能打退帖木兒,形成僵局,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齊泰分析道。 “這還是最保守的猜測,實際上臣肯定,陛下已經擊敗了帖木兒,就等著捷報的抵達。” 眾人分析著他們已經不能決定的事情。 就算如此,官員們還是討論此事。 朱高熾卻看著手里的報紙。 國泰民安。 一切對外以穩為主,全力以赴支援中亞地區。 所以這年余來,朱高熾并沒有進行改革,圍繞著以前的秩序,大明總體上保持平和的向上發展,大臣們的爭議,朱高熾并沒有參與。 不是不關心,而是只能等待。 報紙上不滿對外國學者的厚待,朱高熾也不意外。 大明的人口這么多,每一件事,都會有不同看法的人,只有一個看法,才是奇怪的事情。 大明報紙上的批判還算是好的。 后世西方一些學者甚至喊出,一切文明的源頭都在中國。 例如他們說那些近代早期問世的“古代”希臘與埃及的各種科學,都是寄生于包括《周髀算經》在內的諸多中國文獻的,好比達·芬奇的科技成就“寄生于”《農書》。 同樣。 “古希臘”哲學直接來自于“古埃及”邏各斯與赫爾墨斯智慧,間接源于中國。 清代思想家戴震在和耶穌會士交流的過程中有了很清晰的證據,即西方的相關方法都是源于《周髀算經》,發現耶穌會士在操縱中國天學,他們謊稱西方“古已有之”,在華耶穌會士是西方造史運動的“吸吮管”。 戴震還說,勾股定理就是畢達哥拉斯定理,兩者一模一樣。 例如科技。 羅爾斯說:“十六到十七世紀的赴華耶穌會士,導致中國的科學成就傾注歐洲。” 1751年,倫敦皇家科學院授予法國耶穌會土宋君榮( Antoine Gaubil)榮譽會員,表彰他所提供的有關中國科學的信息。 東方學家格拉迪施( August Gladisch )證明:“畢達哥拉斯的學說不是源自埃及,而是擷取于中國。”并還說:“畢達哥拉斯從中國獲得了輪回觀念。” 另外還說,希臘神話亥帕波尼亞( hyperboreans,住在北方樂土)是中國的素材。 哈蓋爾考證,“古代”希臘和羅馬的算盤是畢達哥拉斯從中國獲得的。 畢達哥拉斯的理論要么直接來自中國,要么是埃及流傳的中國知識。畢達哥拉斯名言“所有的性質歸因于數( All the properties ascribe to number)”,這句話是受中國啟迪的。 畢達哥拉斯的音樂理論(包括七弦琴和七音音階)源于中國。 所謂的希臘人帕拉墨得斯發明了國際象棋,那是中國的。“古代”希臘、羅馬天文學黃道及星座與中國有關。普魯塔克書中廟宇與中國相似。 哈蓋爾感嘆道:“太多抄襲中國的!(Somany plagiarisms from China )” 列維京博士說:“英國歷史學家沃爾特·雷利( Waler Raleigh, 1552——1618年)所寫從喜帕恰斯到托勒密之間的希臘天文學著作,“顯示早年英語的相關討論和闡述都匯入了中國證據之中””。 其理由是,“大量的中國知識是從遠古傳下來,因其沒有受《圣經》巴別塔變亂語言的影響——中斷和失散”。這意味著什么? 近代早期出現的“古希臘”天文學是中國的相關知識的翻版? 實際上,意大利文藝復興學者們杜撰希臘哲學與科學都是基于“中國證據”的。 并且西方不少學者,還指出了原因。 因為嫉妒啟蒙運動中的法國挾“中國熱”而居于歐洲的文化中心,德國的民族主義便遷怒于中國,同時狂熱地打造“古希臘”。 這就是1798——1830年德國浪漫主義運動的學術主旨。 然而在其思想醞釀的過程中,德國浪漫主義竟是透過共濟會的管道,大量汲取中國的古老智慧。這樣一-來,正在形成中的“西方古典文化”和“德國古典哲學”都很自然地包含了許多“中國元素”。 共濟會和玫瑰十字會的秩序的建立者都把佛陀、孔子、摩西和耶穌四尊奉為種智大師(The Seed Master)。 玫瑰十字會將中國的古老智慧奉為一切知識的源頭。 該組織把老子的這句話作為其箴言之一,即:“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 德國僧侶克里斯蒂安·羅森克魯茲,在花時間學得東方神秘學之后,于1402年創建了玫瑰十字會或紅十字會,這很可能是虛構的人物。 玫瑰十字會導師麥克斯.海因德爾(1865-1919年)在其所著《羅森克魯茲和玫瑰十字會寶訓一現代外衣里的古代真理》一文中寫道: “萬事萬物都是有規律的,我們的進化亦然。靈與肉齊頭并進。太陽賜予自然光,眾所周知,它從東向西帶來光明與生命,從地球的這邊到那邊。” “太陽是可見光,而人則是光合所成的一小部分。就像自然光促進生長一樣,存在著不可見的精神太陽,它促進靈魂成長,從地球的一部分到另一部分。這個精神沖力的運動和太陽的從東向西是--個方向。” “公元前7-公元前6世紀,一個靈性的新浪潮在太平洋西岸掀起,開始啟示中華民族;在這個天國,孔子的宗教被成千上萬人擁抱。” “我們知道,稍后這個浪潮產生了佛教,一個導師牽動了數百萬印度人和中國人的心靈。這個精神繼續西進.崇高的基督教由此而起。” 歷史的真相,誰也說不清。 畢竟立場大于一切。 正如美國必定會打造以美國為中心的世界體系,而不是自由競爭的體系,哪怕他高喊了上百年的自由貿易和競爭的精神,因為那個時代,對他是最有利的而已。 朱高熾很清楚,中國古文明并不是一無是處的。 相反。 中國古文明有很大的輝煌,只不過后來的傳承斷了,被人大踏步的反超,以至于需要拋棄手里的,調頭學習別人的發現的知識體系。 在朱高熾眼里,并不覺得有什么羞愧。 窮爸爸,富爸爸。 都是爸爸。 不能父親有錢了,就崇拜他,父親沒錢了,就嫌棄他。 應該討論的是父親生前的長處和短處。 真正需要學習的是讓自身保持強大的精神。 “這篇文章的批判精神很好,可是萬事有度,追求自身輝煌的同時,更要保持學習的勢頭,哪怕是弱小的對手,也要仔細了解他們的優點,找出可以學習的地方。” 朱高熾說道。 大臣們看到朱高熾手里的報紙,才懂了太子陛下指哪件事。 西方能在近代取得輝煌的成就,無疑是有值得學習的地方的,朱高熾重重的說道:“人要保持謙和,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迷失心智。” “外來的學者們,無論他們的東西是好是壞,首要的是去了解一番,大家經過探討,然后融匯自身,哪怕原來是我們的東西,那么在別人手里的時候,又有什么樣的變化,其中有什么優勢和知識,都是可以學習的。” “讓禮部準備準備。” “我要接見他們” 朱高熾說道。 “臣等領旨。” 眾臣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