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就像動物園里,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動物,任由花極天觀察研究。這種屈辱,對宋之信老伴兒來說,無法言喻。因為她十多年來,已經(jīng)嘗盡。 宋之信抓住老婆的手,輕聲道:“就算沒有希望,不是還得活著么。” 宋之信老伴點點頭,眼淚還是止不住。 對啊,活著就要吃飯,兒子最大的問題,自然是神志不清,但是首要的問題是吃飯。 他們不認為花極天能為兒子解決最大的問題,但是事實已經(jīng)證明,花極天可以解決首要問題。 對于兒子變回正常人這件事,老兩口早就失去信心,甚至可以說是絕望了。但是,就算兒子是個傻子,是個拖累,他們也不希望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李唯秋早已經(jīng)很多次看過宋勁桐,不過以前的重點是怎么治病,而不是讓宋勁桐的眼睛聚焦。 他以前并沒有十分仔細瞧過宋勁桐的眼睛。 “唔,眼睛瞳孔不但散亂,而且都變色了,和盲人的眼睛差不多。”李唯秋道。 “還是要好上一些,盲人的最外面眼膜是全白,宋勁桐這個,還是有點透明的。”花極天不是完全同意李唯秋的觀點。 兩人討論的熱烈。宋之信老伴聽到,又開始哆嗦掉淚。圍觀你就圍觀吧,你還守著我們說三道四,不知道我們做老人的,心里難受么。 可惜兩個不要臉的師徒,不知道他們做老人的心里難受,繼續(xù)熱烈討論。 “好吧,算你有理。聽你方才的意思,只要把他的瞳孔聚焦,你就有辦法是吧?”李唯秋問。 “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試試。”花極天道。 當花極天說完可以試試,宋之信老婆更是忍耐不住,直接趴老宋肩膀上,嗚嗚哭了起來。 有這樣的嗎有這樣的嗎,當著我的面,拿我兒子當小白鼠,看這話說的多輕松,‘可以試試’,你一張嘴說出來了,我兒子得受多少罪呢。 宋之信拍著老伴兒的肩膀。 李唯秋這老貨又開口了:“放心,不會更壞,只會更好。說不定就治好了呢。”嘿,李唯秋這話,也不知道是補刀,還是安慰。 “對。現(xiàn)在兒子愿意吃飯了,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宋之信也道。 宋之信老伴兒點點頭,繼續(xù)抹淚。她知道這個理兒,但是過不去心里這個坎兒。可憐天下父母心吶,父母為了自家孩子,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毫無怨言,簡直操碎了心,宋之信老伴兒,就是這樣的。 李唯秋轉(zhuǎn)到宋勁桐坐的沙發(fā)后面,伸出雙手,環(huán)住宋勁桐的腦袋,但是露出了他的頭頂。像是掐住,李唯秋的兩個大拇指,在宋勁桐后腦勺指尖相對,而剩下的手指,都并攏集中在宋勁桐的兩個太陽穴上。 “開始了。”李唯秋沉沉道。 “好。”花極天也打開透視眼,但是他沒有打開復(fù)制或者明悟技。 “走著。”李唯秋再次通知。 花極天用透視眼看著宋勁桐腦子里的情況。 “咦。”花極天大為驚詫。 這老貨,竟然釋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武道真氣,經(jīng)由宋勁桐后腦勺和太陽穴,流進宋勁桐的腦袋。 兩種真氣,并非一只手掌一種,而是雙手的大拇指是一種,其余的手指是一種。 這種控制力,花極天聞所未聞。其實他對修煉界,了解也不多,聞所未聞的東西多了去了,可是他也知道,李唯秋這種程度的控制力,非同凡響。 那種左手陰右手陽的陰陽掌功夫,雖然了不起,卻也算不上驚世駭俗。可是像李唯秋這樣,同一只手掌,同時出陰陽,這就是極為厲害的手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