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看得出來,正如當初的她一般。 謝青衣如今也有了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而這東西,未必就會是他的。 她不信,他一點占為己有的私心都沒有。 謝青衣聞言,視線下意識看向了身側的少女,這一眼便瞧見了花祈正在拿他的尾巴逗弄她的場面。 他視線微暗,剛想說話,卻是身形一晃,他低低喘了一口氣,面色稍白些許。 這次鬼門大開耗費了他不少精力,連維持鬼仆從的力氣都喪失了,如今能安然無恙出現在傅柔面前,也只是他在強撐而已。 傅柔聞到了身側的異樣,推開了一直朝她手心鉆來的尾巴尖尖,轉頭問著謝青衣道:“你還好嗎?” “不然就算了吧,將她打發到你看不見的地方好了,她也沒把我怎么樣,我沒什么關系的。” 與其說她把她怎么樣,倒不如說那些朝她鋪天蓋地飛來的魔物才是真的把她嚇了一跳。 傅柔以為他難受的原因是勾起了他痛苦的陳年往事,她又愧疚又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怪我好奇心太重了,我不該問的。” “沒事。”謝青衣打斷了少女愧疚的語句,他抬手輕輕撫了她的發,語句溫柔的說道:“只要你想聽,我都可以告訴你。” “這本來就不算什么大事,你不必自責。” 他這般溫柔勸慰,傅柔反而更內疚了,只是沒等她多說幾句,花祈便湊了上來,陰陽怪氣道:“自己身體不行還來這湊什么熱鬧,這里的熱鬧又不缺你一個。” 他意有所指的話讓謝青衣目光稍暗,他手指微動,剛想還嘴便聽見少女輕輕軟軟的替他辯解: “你不要這么說他,你也有責任,要不是你非要挑事,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謝青衣眸色微動,看向維護自己的少女。 她煞有其事的指責著花祈,而對他牙尖嘴利的花祈對上少女倒是熄了火,老老實實的接受她的批評。 “是是是,我的錯。” “給你玩尾巴消消氣好不好?”花祈十分討好的將自己尾巴尖塞進少女的手中,尾巴尖尖十分熱情,膩膩乎乎的蹭著少女的指尖,軟毛刮的手指又癢又麻。 傅柔飛快的收回手,十分堅定的拒絕道:“不要。” 要是一開始她還能有興趣玩玩,可自從差點被采了以后,她對花祈的尾巴就有了陰影。 誰敢玩一個隨時會瑟瑟的尾巴。 至少她是不敢。 “如果管不住自己的話,不如砍了為好。” 一直安靜保持沉默的韶淮景忽然插了話,而他的視線盯的就是一直在少女周邊勾勾搭搭的狐貍尾巴。 他這話讓尾巴尖尖有點炸毛,花祈將炸毛的尾巴毛捋順了以后才想起來身邊還有這座瘟神。 “你跟我來。”說著他便將韶淮景拽出了屋。 經過剛剛那么一段時間,韶淮景的神志已經清醒不少了,雖然聞到少女的香氣還是會讓他渾身發軟,但起碼已經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了。 花祈將韶淮景帶到門外,難得認真的對他道:“你中的根本不是什么業障,那都是我騙你的。” “你中的是情蠱,如果不想發瘋趕緊趁早拿出來。” “情蠱……”韶淮景重復了一遍,聲音淡淡,沒什么起伏。 “那是什么。” 花祈一頓,早知道這木頭疙瘩不通情愛,所以認命的解釋道:“就是動了情以后,便會加強你的情/欲,直至你墮落為止的蠱。” “它會每日折磨你的思緒,讓你天天都想黏在動情之人的身邊,到最后甚至會滋生出魔種,總之……” “等到了那時你就毀了。” “如何取出。”韶淮景冷靜的仿佛中蠱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花祈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模樣,故而答道; “熔煉峽谷里有個鳳蓮花種,那朵花的味道是情蠱蟲最喜歡的味道,如果能把它摘回來,就能解。” “不過在此之先,你要壓制住蠱蟲,不能讓它一直占領你的理智,不然再這么來幾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這話花祈說的心不甘情不愿,這要怪只怪他沒想到韶淮景的情蠱竟然真的生了出來。 若只是生了便算了,對象偏偏是她。 還真是…… “道貌岸然。”花祈到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若她知道明面上正經又嚴苛掌門背地里因著她都快被情蠱折磨瘋了,她是不是能被嚇到哭出來。 畢竟她膽子那么小,他都沒對她怎么樣,她現在就開始對他避之不及了。 情蠱發作起來,可是比他瘋狂多了。 這邊還在暗想的花祈并不知道傅柔其實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他若是知道,這會就不會是幫韶淮景想辦法,而是想方設法要搞死他了。 那邊兩人還沒回來,謝青衣這邊已叫鬼侍從將葉琴歡按照傅柔的意愿找個偏遠的地方打發了。 當然他的打發跟傅柔自嘴里的打發可不是一個意思。 他會設置一個聚魂陣,她若此生此世都在那個地方好好生存便罷了,若她一朝出來。 就將必死無疑。 莫說謝青衣手段殘忍,這次要不是她自己跳出來,他早就將她忘了。 要怪也就怪她不長眼非要自己撞上來。 眼見這些事都解決清楚,此時周圍也再沒其他人,謝青衣卸了口氣,胸口悶痛便越發明顯。 這是體力透支的表現,以往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就會找個鬼氣聚集地開始修煉,只是眼下他多有不舍。 因著好不容易才能和少女二人獨處,他不想這樣失掉這個難得的機會。 “你身體不適就去休息吧,我這里沒什么事的。” 還沒等他發問,少女就已經率先對他進行人文關懷了。 不知道是不是謝青衣的錯覺,他總覺得今日少女對他的關照格外多了起來,是因為…… 他受傷了嗎? 謝青衣抬眼看她,見她眼中溢著毫不掩飾的關心之色,他眸色微暗,暗自將鬼氣逆流全身。 發悶的胸口禁受不住他這樣自殘,他側頭一歪,便大力咳出了聲,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 傅柔看的是驚心動魄,這要是人的話,估計這幾下連血都咳出來了,得虧他是鬼,省了這個步驟,不然咳嗽就更難受了。 瞧他因著咳嗽變得潤紅的唇和越發白透的面容,傅柔有些關心他的傷勢,“你還好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