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事在我心里壓了幾十年了,今天這里沒外人,我就敞開了說個痛快。 當年,我跟師兄丁照海從上京回來以后,就一直想辦法想給掌柜的翻案來著。 倒不是說誰冤枉他了或者怎么著,就是覺得,既然他沒有把這文物倒賣給洋人,至少罪不至死吧? 就算給他關(guān)起來,人好歹還有個念想不是? 后來終于等到張先生出來說話,我倆看到這事有緩兒,就趕緊回去找?guī)熌铮屗麊枂栒乒竦倪@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師娘回來帶話說,掌柜的不讓我們摻和這事,說這事牽扯的人我們?nèi)遣黄稹? 我就跟師兄合計去琉璃廠求求人,找找那些懂家,幫掌柜的把這圖給復原出來,就沒事了。沒想到,師兄這人怕事,一聽說后面還有人盯著,馬上就要撂挑子回灤州老家。” 聽他說到這,林逸扭頭跟白璐交換了一下眼神。 看來這事情果然有隱情,不單單是造假掉包這么簡單。 “后來,師娘也勸我們回去,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于是我倆就又從上京回到了冀州,沒過幾天,就收到了師娘的報喪的信。 我從滄州出發(fā)去灤州找?guī)煾纾瑴蕚淙ド暇┤ソo掌柜的料理后事,他家只有一個閨女,家里出事以后就跟著丈夫回了齊魯老家。 之前那些徒弟都走的遠遠地,不愿意出面,師哥再不去,掌柜的出殯就連個摔盆打幡兒的孝子都沒有。 結(jié)果我去灤州找他的時候,他死活不愿意再去上京,無論我怎么勸,他就是不去,我賭氣一個人北上,幫著師娘她們一起料理完后事,就回了滄州。 打這起,我再也沒跟師兄有過來往,他一輩子聽說一直就待在老家再也沒有出來過。” 林逸沒想到這對師兄弟決裂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這事,白大哥不知道,我們第二次回上京沒有找他,就是怕連累到他。” 王大爺說完,自斟自飲連干了三杯。 從他兒子們臉上的表情來看,這些陳年往事應該也是頭一回聽父親提起。 “爹,您今天喝了不少了.要不” “別勸我,今天讓我喝個痛快,這些事在我心里憋了多少年了,今天我把它說出來,我心里暢快。 我的師父,‘文古齋’的岳掌柜,一輩子弄虛作假,凈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但是,他真沒有把‘帝后禮佛圖’賣給洋人,那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贗品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