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同時同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天,你們知道嗎,于星洲自殺了,他從天臺上跳了下來。” 他不知道當時自己有沒有后悔說那些話,但是自那之后他就連做了幾天噩夢。 因為他害怕,他心虛,如果他沒有說那句話,那個人會不會就不會跳樓了。 可是也許生命真得是脆弱的吧。 在高三的壓力下,沒有人再提起于星洲的名字,大家好像都選擇遺忘了那個少年。 但是南父忘不掉,尤其是在幾年后無意中知道,那些欺負過少年的人都因為意外死亡,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他就是提心吊膽,每天晚上又會做起重復的噩夢。 所以后來他就不停地貶低著于星洲,讓自己承認他死了活該,這樣他才不會心虛,才不會害怕。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二十年過去了,可是當上了年紀之后,他才發覺當初的自己多么可笑。 南父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本相冊,他放在了南木笙面前,找到了唯一的一個他們集體的照片。 他指著最邊上那個人,緩緩說道:“他就是于星洲。” 南木笙瞳孔微縮,雖然他已經見過于星洲了,但是直到見到這個照片上的人,才讓他有了幾分真實感。 哈哈,是不是可以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當年他的父親那樣對于星洲,而他也不想放過他。 就只是因為這個名字讓他討厭,只是因為自己那自以為的高尚,就站在正義的最高點去指責他。 實際上不過是自己心虛,自私罷了。 南父見南木笙突然低笑了起來,笑容帶著詭異。 “木笙,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有幾分著急。 “爸,你知道嗎,他沒死,他要回來了。” 他又開始重復起了這幾句話。 南父皺眉,想到那些人的死亡,但是想到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了,如果他不提,都要徹底忘記了,所以他覺得是南木笙在胡言亂語: “木笙,你在亂說什么,一定是最近在外面沒有休息好,快回房間好好休息。” 如果景紹在這里,就能看到那縷被于星洲放在南木笙身上的黑色霧氣變得越來越大,如果到了徹底把他包裹住的那一天,就代表這人離瘋魔不遠了。 黑色怨氣靠吸收所有的負面情緒膨脹,此時的南木笙已然困住了自己,以后他將陷入無休止的噩夢中,直到死亡。 這一切都只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天道輪回,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有些時候,死亡是解脫,而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沒有人會被遺落,當年的因最終結下了后來果。 . 景池在醫院待了五天,看傷口恢復得七七八八,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回了家。 景紹把景池送回家后,還想在這里住兩天。 可是景池卻不想有這么大的電燈泡在,直接把人給轟走了。 轟走的時候,景池還不忘補刀:“有時間多看看書,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別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喜歡。” 景紹被說得臉都紅了,卻沒有辦法反駁,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景池的房子離他工作的地方比較近。 這個工作可不是天師,而是他們景氏旗下的公司。 隨著時代發展,天師雖是他們的傳承,但同時他們也有別的職業,那就是做一個上班族。 在沒有靈異事件出現的時候,他們和普通人一樣,每天有朝九晚五的工作。 而景家則是一百年前,他們祖先比較有先見,用處理惡靈,鬼怪賺來的錢,進行了創業。 當然他們不會用術法幫助自己,畢竟是要遭天譴的,一切資產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積攢下來的。 直到景池這一代,直接就是富四代。 但畢 竟天師才是他們老本行,不能忘本,但是近些年比較風平浪靜。 這也是當時那個景池為什么會去幻境的原因,畢竟這么強的惡靈,已經很少見了。 話說回來,景池一回到家,就把于星洲放了出來。 這幾天在醫院里,他們只能偶爾見一會兒,畢竟不方便,到了這里終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景池把人放出來之后,心思就開始飄了。 見于星洲正打量他房間的時候,景池突然勾了勾唇,拉住了少年的胳膊,朝著他撒嬌道: “星星,我想洗澡,你幫我好不好?” 于星洲一時怔住:“洗,洗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