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傾云低頭沉思了片刻,說實話,她也摸不清江臨為何想見她。按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希望被她看到如此落魄的一面,如果還以為自己會救他,那定然也是癡心妄想。 “算了吧。”沈傾云還是說道。 珍珠歪了歪頭,其實她還挺想去看看的,其一是想知道這江世子還能說出多離譜的話,其二是江世子當初如此嫌棄自家小姐,去嘲諷一番倒也爽歪歪。 這時門房卻又送來消息,竟然是將軍府那邊傳過來的。 “拿給我看看。”沈傾云微微皺了皺眉,娘親鮮少傳信過來,難道遇到什么事情嗎? 展開一瞧,只寫了韓柔約她明日過府,有事商議。 信上沒說,看來不是什么緊急的情況,沈傾云舒了口氣,還是在第二日一早去了將軍府,她有些好奇地問:“娘,你特地傳信讓我過來,是怎么了?” 韓柔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聲音輕柔:“傾云,其實我聽說侯府的人都入獄了,所以......” 她表情似有為難,又有感慨,原來是想要去探望江侯夫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娘,你不恨她嗎?”沈傾云早上還未用膳,便坐到一邊吃起點心。 韓柔愣了愣,嘆了口氣:“娘親只有她這么一個手帕交,當年我們還未及笄時,我活潑好動,她嫻靜淑雅,你外祖常說希望她常帶帶我,好叫我有點京中貴女的模樣。” “我不喜歡女紅,那時我有很多精美的荷包繡帕,都是她替你娘我繡的。可我還記得那年,我與她出門踏青,遇到登徒子出言調戲我,那還是第一次瞧見她生氣罵人的樣子。” 想起以前的年少的光景,韓柔滿是感慨:“及笄時,我們互贈金簪,都盼著對方能幸福一生,后來她娘家失勢又喪夫,一個人拉扯江臨長大,我總想著能多幫幫她。” “至于她和沈之峰那些事,我既然已對那人沒了情誼,對她也談不上恨,或許心里怨過吧,只是更多的,卻是迷惘。”韓柔輕輕說著:“或許這也是最后一次見了,也算全了今生這一場情誼。” 沈傾云未曾聽過韓柔和江侯夫人的過往,她心中也微微嘆了口氣。 娘親的性子太軟,物是人非事事休,當初單純深厚的情誼早就在無形的歲月中被沖淡,余下的不過是算計和利用,甚至是日復一日的嫉妒和扭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