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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女在平衡各家的關系。如今南宮家為五大家族之首，可內里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南宮長清兄弟……似乎性格不太一樣。”

    “南宮長清不足為懼，南宮樂山深不可測。”

    葉寧語點了點頭，“今日關于兩個學堂開辦之事，太女問過了四家人的意見，單單沒有問齊家的家主。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

    “齊家和穆家一樣，在很多場合里都比其他三家人低調。穆家是因為要明哲保身，至于齊家嘛……”白承之坐直身子，將一只胳膊撐在膝蓋上，“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今日在宮宴上，齊家家主說話前，都會先看南宮樂山一眼。”

    果然如此。葉寧語心里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看來齊家似乎是南宮家的附庸。而太女是知道此事的，所以……不管是有意冷落齊家，還是無意也好，恐怕都只是太女的計策。

    “太女這一招實在高明。”葉寧語細細想著今日太女的幾個舉動，只一個決策，幾句話，便將五大家族之間的勢力攪成一片渾水。

    平衡勢力，這是帝王之道的一個重要手段。

    雖然葉寧語沒有把話說得很清楚，可白承之如何能不明白言外之意。看著皺眉思索的葉寧語，一種久違的感覺涌上心頭。

    “燕國朝堂的水這么深，五大家族各懷心思，如今你我怕是也卷進來了。”

    白承之看著葉寧語略有些擔憂的臉，緩緩吐出一口氣。“是，這幾大家族都不是好招惹的人，大燕看似穩居上國之首，可朝堂也是動蕩萬分。我剛剛便在想，把你帶來大燕是不是錯了。畢竟，若你留在虞國，哪有這么多事。”

    “你我二人還說這些做什么。”葉寧語平靜地看著他，沒有滔滔不絕的誓言，也沒有對于困境的責備。

    白承之心頭一柔，似有股清泉從心尖流過。他握緊了葉寧語的手，沒有說什么，心里卻不停盤算著如何加快探查的進度，好早日帶葉寧語回虞國。

    馬車出了內城門，又駕了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夜里街上沒人，又有宮里的護衛在前開路，馬車的速度比平日快了不少，不出一會兒就到了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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