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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柯之卉 這把保護傘,就是武建設!……-《九零之讀心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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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之后,    汪曉泉通知周如蘭到他辦公室。

    周如蘭整理好衣裳,吊著一只胳膊,前往省廳行政大樓。明明夏日炎炎,榴花似火,    但不知道為什么,    竟生出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

    預感是對的。

    “你自己看吧。”汪曉泉臉色陰沉,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單擺在她面前。

    周如蘭用左手拿起報告單,    仔細查看起來。

    湘省刑事技術中心

    基因鑒定所dna檢驗報告書

    關于武建設與武如烈親權關系的dna鑒定

    鑒定意見

    ——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    排除武建設為武如烈生物學父親。

    排除!

    周如蘭的目光死死盯著這兩個字,    仿佛要把紙面烤出一個洞來。

    汪曉泉的左手手指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輕點:“這是我們省廳技術中心出的結果,    李德佑主任親自布置的任務,保證公平、公正。你也看到了,    先前我們的懷疑……是錯的。”

    李德佑,    是母親從參加工作便在一起的同事,    最親密、最信任的朋友,又有汪曉泉親自布置,技術中心那么多雙眼睛盯著,    周如蘭沒有懷疑這個結果。

    周如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辦公室的。

    剛走出行政樓,    刺眼的陽光令她瞇了瞇眼睛,腳下一個錯亂,    差點摔倒。幸好身邊有人經過,    及時扶了她一把,這才穩住身形。

    周如蘭道過謝,舉步向前。

    回到醫院,周如蘭的臉色有些灰敗,讓一直在等消息的武如欣緊張起來:“姐,怎么了?汪伯伯叫你過去做什么?”

    周如蘭頹然坐倒,    苦笑道:“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怎么樣?”武如欣急急追問。

    周如蘭搖頭:“我們猜錯了,如烈和他沒有血緣關系。”

    “啊!”武如欣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如烈不是父親的私生子,這說明父親為人正直,是自己想岔了,按理說這是好事。可是,姐姐與父親打過賭,如果輸了……

    周如蘭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眼中滿是溫柔:“媽,是我錯了。他不是如烈的父親,你是不是也弄錯了呢?你快醒來啊,我以后不能陪在你身邊,你更要快點好起來,自己照顧自己。”

    武如欣聽得眉頭直跳,走到姐姐身邊,悄聲道:“姐,既然誤會解開了,那就沒事了。以后我們一起照顧媽媽,你別走。”

    周如蘭搖搖頭,眼神堅定:“認賭服輸,說到做到。”更何況,已經和武建設撕破臉,他也不可能再讓自己留在星市。

    武如欣急得直跳腳:“姐,媽還沒醒呢。醫生說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她身邊離不開人。你這一走,我怎么辦?”

    周如蘭此刻內心很茫然。

    先前篤定萬分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弄錯了,這讓她陷入自我懷疑與反省之中。難道自己誤會了武建設,他其實是個正直的人?難道母親真的有抑郁癥,所以才會跳樓自殺?

    武如欣見姐姐不說話,急得滿頭是汗:“姐,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就算懷疑如烈是爸的私生子,也蠻正常的啊,畢竟媽媽跳樓自殺,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們不說出來,一樣會有人提出質疑。現在誤會解開了,不就行了?你難道還真去邊境緝毒?你一個女孩子,又是學公安政治的,專業不對口,去那里做什么?很危險的!”

    周如蘭抬起頭,輕聲道:“我現在手還沒好,一時半會去不了。這幾天我會先打報告提交申請,真要離開的話,可能也要兩、三個月吧。希望媽媽能夠早點醒過來,我也能安心去邊境。”

    武如欣見她去意已決,急得團團轉,忽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么:“姐,你先守著媽媽,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來。”說完,一陣風似地跑出病房。

    武如欣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讓姐姐留下來。

    只要一想到周如蘭再過幾個月就要奔赴險地,恐懼便如潮水一般將武如欣吞沒。

    邊境緝毒警,那可是行走在刀尖上的戰士!

    哪怕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也要忍受常人所難忍的孤獨、艱辛與危險,何況是周如蘭這樣一個文靜柔弱的女人。

    周如蘭的父親,就是一名緝毒警,是一名犧牲在工作崗位的英雄。

    雖說子承父業,雖說無上光榮,但武如欣的情感上無法接受。她承認自己自私,承認自己膽小,她不想讓周如蘭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離開。

    武如欣第一個要找的人,是趙向晚。

    趙向晚此刻正在市局辦公室,與季昭一起商量著,怎么把微表情變化背后的含義表達出來。

    趙向晚的聲音雖然清清淡淡,卻透著說不出來的熟稔:“有笑意,可是臉色泛紅或慘白,面部肌肉有些扭曲,神態不自然。”

    【顏色變化,我明天帶油畫顏料來,今天先用陰影代表一下吧。】

    季昭已經習慣這樣與趙向晚交流,他只需要在腦子里想就行,反正趙向晚聽得到。

    朱飛鵬從外面走進來,猛灌了幾口涼茶,湊過來看著季昭畫出來的人像,好奇地問:“這種表情代表什么呢?”

    趙向晚看著季昭筆下的人像,陰惻惻的瘦弱臉頰、一絲不茍的發型,與周荊容有七分相似,季昭記性好,只在審訊室門口與周荊容打過一次照面,沒想到就能如此傳神地記錄下來她的表情。

    “這代表對方有說謊的嫌疑,正在擔心被揭穿而造成形象損害,內心惶恐不安。”趙向晚耐心地向朱飛鵬解釋著。

    朱飛鵬恍然,盯著這幅畫像看了半天,喃喃道:“難怪,難怪。難怪向晚你一開始就懷疑周荊容投毒,原來是因為微表情暴露出她在說謊。”

    趙向晚低下頭,沒有接他的話。微表情什么的,其實只是披在讀心術之上的一件理論外衣。她現在要做的,是努力將這一套理論構建起來,讓更多公安干警學到、用到。

    今天重案組的成員都在全力追查那輛消失的紅色尼桑,有的走訪汽車維修店,有的查詢附近酒店住宿名單,有的與周邊城鎮公安部門聯系,處理各類報案信息。

    朱飛鵬拿起桌上一疊文件當扇子,猛扇了幾下風,等身上的汗稍微止住了些,這才繼續說話:“向晚,市內所有汽車維修點我們都查過了,沒有修過紅色尼桑。大大小小的賓館、招待所也都問了,沒有見過那個女司機。這可真是奇了,難道她飛上天了不成?”

    趙向晚剛剛辦了實習手續,在市局單身宿舍要了間屋子安頓下來,對許嵩嶺主導的搜尋過程了解得并不多,聽完朱飛鵬的話,順嘴問了一句:“有沒有問過四季大酒店?”

    朱飛鵬愣了一下:“四季大酒店?這可是五星級酒店,她一個殺人兇手,哪里敢住這么豪華的酒店?”

    趙向晚抬眸看了他一眼:“為什么不敢?一輛尼桑六十八萬,這說明她不差錢。大街上的私家車多數是黑、白、灰三色,偏她開一輛紅色,絲毫不怕打眼。這樣的人,會住小賓館?”

    醍醐灌頂,朱飛鵬重重將臨時當扇子用的文件往桌上一拍:“對啊!向晚你提醒得多,我們先前都想岔了,還以為她會做賊心虛躲躲藏藏呢。”

    說完,朱飛鵬拿起電話,直接給母親盧曼凝女士下指示:“媽,我給你發了一份傳真,你幫我發到你們酒店在全國所有門店,看看前臺服務員有沒有接待過這個人。”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武如欣小心翼翼地探頭進來。

    朱飛鵬放下電話,板著臉問:“你找誰?”重案組什么時候成了接待室?一個兩個地往重案組跑?

    武如欣沒有理睬他,一眼發現趙向晚的身影,眼睛一亮便奔了進來:“向晚,向晚!”

    平時大家一個宿舍里住著,連名帶姓一起喊已經習慣,陡然聽到武如欣這么親密地喊自己“向晚”,趙向晚還真有點不適應,站起身道:“武如欣,什么事?”

    武如欣像見了親人一眼跑過來,拉著趙向晚的手:“向晚,你幫我勸勸我姐吧,她說要去報名去邊境,當緝毒警察。”

    趙向晚微微皺眉,抽回被她拉住的手:“好好的,為什么要離開?”

    武如欣還想再拉扯,卻被季昭伸出手來,擋在趙向晚身前,阻止武如欣再次與她身體接觸。

    眼前這雙骨節分明、白皙似玉的手太過漂亮,武如欣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手的主人。季昭眉眼間積攢著陰云,但掩不住他的昳麗之色。

    武如欣第一次見到容貌如此出眾的男人,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嘴張了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飛鵬在一旁看到,嗤笑一聲:“看傻了?”

    武如欣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瞪了朱飛鵬一眼,定了定神,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我姐和我爸打賭,如果輸了她就去邊境當緝毒警。”

    趙向晚眼前浮現出周如蘭那堅毅的面孔,心頭一縮:“打什么賭?”

    武如欣看了看朱飛鵬一眼,欲言又止。

    朱飛鵬“嘁”了一聲,拿起卷宗離開辦公室,臨走前丟下一句:“稀罕    !”明明這是重案組辦公室,那小妞搞得好像是她的主場,誰稀罕知道她家的破事?

    武如欣再看一眼季昭。

    季昭卻不理不睬,依然執著地守在趙向晚身旁。

    武如欣的目光在季昭與趙向晚臉上逡巡了兩回,突然間“哦”了一聲。

    【這人是趙向晚的男朋友?所以才會允許他靠得這么近。啊,這么漂亮……】

    趙向晚打斷她的遐想:“有事說事,沒事你就回吧。”

    武如欣道:“是是是,我說。我姐懷疑如烈是我爸的私生子,要求他們做親子鑒定。做之前和我爸打了個賭,如果她錯了,就外調邊境去當緝毒警。今天結果出來了,是我們錯怪了我爸,所以……”

    趙向晚問:“這事,你得找你爸,找我做什么?”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武建設與周如蘭打的賭,那只能由武建設決定是否需要履行賭約。

    武如欣臉露羞愧之色:“我,我怕我爸。你能不能陪我去見見我爸?”

    趙向晚有些驚訝,那可是武副廳長!武如欣怎么敢讓自己插手他們家的糾葛?就不怕家丑外揚嗎?就不擔心武副廳長對自己不利嗎?

    武如欣急急地解釋:“你就陪著我去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好不好?你不是會微表情行為學理論嗎?你幫我看看我爸是不是真心要讓姐姐離開星市。”

    趙向晚挑了挑眉:“你爸想讓你姐留下,有一百種辦法。”打賭算什么?父女之間哪有什么認賭服輸。哪怕周如蘭打了請調報告,武建設也能讓人扣下來,除非……武建設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武如欣感覺胸口發悶:“可是,我不想讓我姐走。沒道理現在讓她走啊,我媽還沒醒呢,我姐不能走。”

    趙向晚很冷靜:“你不想,那就自己去爭取。”

    武如欣呆立片刻,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在趙向晚面前無所遁形,內心充滿羞愧。她承認,之所以會過來找趙向晚,想拉著她一起去說服武建設,其實是存了一點“禍水東引”的小心思。

    她不敢一個人與父親對抗,一定得找一個強大的支撐點。以前是母親為她遮風擋雨,母親昏迷后,又有周如蘭擋在前面,現在周如蘭要走了,她便想把趙向晚拖到自己的陣營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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