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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有母親，還有一個妹妹，我要養(yǎng)活他們。母親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不能讓他們更辛苦。所以我要多賺些銀子，要她們吃好的，穿好的?！蔽潢柕哪樕?，重新燃起了一抹少有的笑意。

    “你做的這些事，你母親可知道？”

    武陽忙搖頭，“母親只知道我在外面做木工，不知道我還在下苦力。前輩，你們?nèi)ミ^十八巷，求你們千萬別告訴她，我在外面做好幾份工，她知道了會心疼的?！蔽潢枬M臉祈求。

    “你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不就是讓人心疼的年紀(jì)，你……”后面的話，麻子臉不忍說出來。

    良久之后，他重重嘆了口氣。“罷了，你的事，我不會告訴你母親?！?

    “多謝前輩！”武陽滿臉興奮，起身對著麻子臉就是深深躬身行禮。

    麻子臉一把將他拿起?！靶辛诵辛耍炱饋?，給你上藥?！?

    “上藥？”武陽一愣，“您不是說藥要現(xiàn)配嗎？”

    “額……”麻子臉頓了頓，“是要現(xiàn)配，不過可以先上點其他的藥緩和緩和，減少你的疼痛。這樣的傷，你一入夏就很痛吧？”

    “嗯，痛，有時候還癢。”武陽漫不經(jīng)心說著，似乎在說別人的事。

    麻子臉只覺得胸口被什么堵住，說不出話來。他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幾瓶藥，這些都是他從南唐邊境帶的，當(dāng)時配給白承之的藥，對于當(dāng)時傷勢極重的白承之的內(nèi)外傷有奇效，像武陽這樣的外傷自不必說了。

    武陽只當(dāng)麻子臉隨手拿出的幾瓶藥，便放心坐下，任由麻子臉將藥涂在自己手臂上。當(dāng)這些藥被涂在由來已久的傷口時，武陽感覺到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清涼。那種清涼就像是烈日的一掛瀑布，讓他整個人從烈火炙烤中掙脫開來，猛得被涼意包圍。

    原來，無病無痛是這種感覺，武陽內(nèi)心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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