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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溫德爾睡不著了。

    在深夜入夢的一大好處就是可以很快睡著，夢醒之后便會精力充沛。

    他在黑暗中閱讀著那本《紳士笑話集》。

    在去面試的前一天的空閑里，他已經把這本書讀完了并且取得了其中暗藏的秘傳，并且在記憶宮殿中的桌面上將這個二級的燈秘傳與他自己本來就有的另一張守夜人的秘密合二為一，他就是憑借新獲得的漫宿一瞥進入純白之門的。

    被閱讀過后的書已經不再具有神秘學作用，它就只是一本普通的書了。

    盡管如此，這本曾經承載著燈相秘傳的書仍然擁有一些特殊的效果，比如在天命之人們眼中，它可以在黑夜里散發微光，雖然亮度只有普通的夜燈那樣的程度，但仍然足以用來閱讀。

    溫德爾讀得正起勁，突然聽到自己的陽臺上傳來了沉重的一聲悶響。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從空中掉落了一樣。

    溫德爾警惕地站起來，從床底下扒拉出了一根鐵棍，這是他從附近的巷子里撿的，他稍微檢驗過了，這跟鐵棍質量非常不錯。

    原本他是想要買一根球棒或者撬棍做防身武器的，但是它們挺貴的，能用免費的當然免費的更好。

    溫德爾一手舉著鐵棍，一手空著，準備隨時從他的記憶宮殿里面拽出一張秘傳來攻擊，雖然他其實只有一張秘傳。

    漫宿一瞥或許可以用于致盲但仍然不夠亮，或許它可以直接將敵人拉入漫宿之中，使他在現實中昏迷過去。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客廳的燈，前往了陽臺。

    溫德爾的陽臺上仰躺著一個頭戴紅色頭盔的壯漢，即使是躺著的，但他的厚度仍然能顯示出壯漢結實的肌肉。

    壯漢身上彌漫著些許血腥味，他穿著一件卡其色夾克，夾克里貼身的是看上去材質良好，或許可以用來防彈的緊身護甲。（注）

    “你是誰？”溫德爾舉起了鐵棍。

    這根鐵棍在被溫德爾從地上撿起來以后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溫德爾為了測試鐵棍的強度還用力擊打了鐵棍的一段，結果雖然這根鐵棍前段彎了一些，但仍沒有斷。

    躺在地上的頭罩男看著鐵棍彎曲的熟悉的弧度，感覺有點想要嘔吐。

    紅頭罩覺得十分不適。

    他今天本來只是例行地出去巡邏，因為隔壁的黑面具剛被抓了，他也順路去黑面具的地盤兜了一圈，想要看看能不能趁機把這塊地也給圈過來。

    雖然過去一段時間，紅頭罩和黑面具陸陸續續進行了一些合作，看起來正處于如膠似漆的蜜月期——這是小丑女說的，紅頭罩表示十分惡心——但是哥譚嘛，超級反派之間合作的時候也會互相坑對方，更別提紅頭罩一個反英雄和反派了。

    在黑面具的地盤里他發現了黑面具的一個眼熟的親信，似乎想要與另一伙人做交易。

    紅頭罩當然就找上去了。

    結果在混戰之中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的還是這樣東西本來就沒密封好，盒子掉在地上以后發出了玻璃碎掉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眼熟的煙霧從盒子里迸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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