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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乾聽到秦桑的話后，原本搭在門把上的手，倏地一停。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秦桑說這么肯定他的話，但每次他都很想問，她就對他這么有信心嗎？

    即便他目前看起來，依然一無所有。

    “滴滴”驟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宋乾的復雜的思緒，他深吸口氣，看到來電人時，恢復了原本淡漠的神情，“喂。”

    “我收到證據了。”是宋馨，她話里隱隱帶著興奮，“很快就要結束了。”

    “那就好。”宋乾揉了揉眉心，眼睛下的烏青彰顯著他連日來的操勞。

    “有件事得提醒你。”宋馨頓了頓，“你有向家里有人正式介紹過秦桑的身份嗎？”

    宋乾愣了一下，“沒有。”

    “人是需要安全感的宋乾，你最好給她一個身份。”

    宋馨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宋乾已經聽懂了。

    他悠長的視線投向門邊窄小的玻璃落地窗，秦桑安靜地坐在那邊，手里拿著一支筆，一會繞著頭發，一會放在鼻間，偶爾趴在寫了點東西，眉頭時不時皺著，似乎是對眼前的文件有疑問，半晌后抬頭朝著辦公室四周望來望去。

    外面大概是沒人了，她悶悶地嘟起嘴，低頭繼續研究她的文件。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一絲求助宋乾的意思。

    正如不管是在宋家，還是在秦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她好像都能自己消化，并不需要他的幫忙。

    他在她面前，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宋乾想到這，心頭就像是被墜了塊石頭，沉得他呼吸難受，身子不由得一晃。

    身旁的高明急忙上前扶住他，“宋總，您要不要去休息室里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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