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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是。你去殺徐福后，我一直在城內善后和等你凱旋歸來，可沒想到，等來的會是徐福。”

    程咬金說道：“我只是星耀I段位，又怎么可能的榮耀王者徐福的對手？但身為一個軍人，一個戰士，我又怎么可能墮了大唐的威名？絕不退縮，就是干！打不過，一樣要打！以我強悍恢復能力，他要殺我也絕非易事，可是沒想到，他的目標并不是我，而是城內所有的平民百姓！讓城內所有百姓再次感染血毒后，徐福就逃之夭夭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對面所有中了血毒，漸漸失去理智，自相殘殺的海市蜃樓城民。”

    徐福！

    李白的眼中火光閃爍，雖然知道并不可能拯救每一座城鎮，肯定還會有些城鎮已經被荼毒但被李白和羋月所遺漏，可沒想到，遺漏的居然包括李白的故鄉海市蜃樓城！

    一個人若沒有了故鄉，那么此生便注定漂泊。

    一種巨大的悲傷與憤怒涌來，讓李白無法排遣。

    他一拳揮出，將宛若山巒的程咬金打倒在地，冷冷道：“然后，你就把他們全殺了？”

    “我能怎么辦？我并沒有你那種可以解除萬毒的仙靈能力，更沒有你那么浩瀚無匹的力量，我連王者段位都不是，面對榮耀王者的荼毒，我能怎么辦？如果不加以遏制的話，這些中了血毒的人跑出城外，周圍的城鎮也會大面積感染！我請示過女帝，得到的命令，是‘殺’啊！”

    大唐第一猛將，程咬金，癱坐在地，像個無法救贖的孩子一樣，抱頭痛哭。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無法選擇，而是有兩個選擇擺在你面前，不論你怎么選，都是錯的。

    就像程咬金的選擇，不論殺，與不殺，都是錯的。

    以正義，熱情奮戰半生的他，那種巨大的罪惡感比凌遲還要難受。

    李白走到痛苦的程咬金身邊，拿過他放在腰間的‘圣諭’。

    ‘圣諭’是經過繁復手法附魔，唯有大唐高級將領才能擁有的圣物，整個盛世大唐中，能持有‘圣諭’的將領不超過十個，每一個都是當世人杰，深得女帝重視。‘圣諭’可以通過遙遠的距離和女帝溝通，請求指示，以應變戰場上的千變萬化。

    吟誦法訣，攤開圣域，一道那風華絕代，曲線曼妙的投影便出現在李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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