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越國京都四風城。 就在國子監的對面有一條頗為幽靜的巷子。 巷子名叫桂花巷。 恰是桂花飄香時節,走在這桂花巷子里,撲面而來的便是濃郁的桂花香味。 就在這桂花巷的東頭有一處三進院落。 院子里有一顆整條街巷最大的桂花樹。 它便是越國大儒韋玄墨的家了。 此刻夜已深。 街巷里早已沒有了行人。 只有樹上的桂花偶有那么幾粒悄悄的落下。 但韋玄墨后院的那顆桂花樹下的涼亭中,卻依舊亮著一盞燈。 燈下坐著兩個人。 那張石桌上擺著幾碟小菜,還有一壺酒。 酒,依舊是越國極為難得的畫屏春。 畫屏春并沒有賣到越國,就算是在寧國也是極為有限。 在越國能夠喝上畫屏春的人,自然非富即貴。 韋玄墨雖說是越國大儒,但他并不富。 弟子趙晗月倒是孝敬給了他一壇,他卻并不舍得喝,而今那壇酒依舊放在他房間的床下藏著,他希望等到自己的兄長回來再拿出來請兄長喝一杯。 所以這桌上的這壇畫屏春并不是他的。 而是喬子桐帶來的! 菜也是喬子桐帶來的! 韋玄墨看了看那酒壇子,又抬眼看向了喬子桐,“你喝這酒給銀子么?” 喬子桐微微一笑,拍開了泥封,倒了兩碗酒遞了一碗過去,“雖說是我兒釀的酒,可我還沒見著我那兒子……喝酒也是要給銀子的!” 韋玄墨聳了聳鼻子,咽了一口唾沫,端起酒碗來呷了一口。 閉嘴。 瞇眼。 過了三息才將那一口酒咽下。 他砸吧了一下嘴,“好酒!果然是真正的畫屏春!” “你真就不急著去寧國與你兒子相認么?” “他那么優秀!” “你呢……你也好不容易才尋到了他,老夫怎么想都覺得你與他相見,比留在這越國更重要!” 喬子桐未置可否。 他一捋下巴的那一縷短須,淡然說道:“畢竟近二十年沒有見了,再多等個一年半載也無妨。” 韋玄墨眼里有些疑惑,卻沒有追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