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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這么說，以后但凡有人拋棄小孩，又固定留在你們福利院，每個人每個月就有補貼？如果被領養走了，補貼就沒了？”李月問。

    桑纓抖掉甘草根上的泥：“原則上是這樣。”

    “那別人領養干啥呢，還不如讓孩子呆在你哪呢。”李月從物質出發的嘀咕。

    桑纓笑：“因為不計較付出的，才是真心想養孩子的，像你父親母親養你，計較過補貼嗎？”

    李月想想也是，萬一人家沖著補貼去的，肯定沒什么愛心，也不把孩子當一回事，就像傳聞里那些拍花子，心思惡毒著呢，都變著法從孩子身上賺錢，什么打殘了腿丟城里要錢，什么賣到偏遠地區給人家做苦力，多造孽。

    腦筋一轉，李月有些抬杠：“那你收補貼，不是也哪啥……不是真心養孩子嗎？”

    桑纓沒好氣：“你抬杠是吧？”

    李月哈哈哈大笑，也不亂開玩笑了：“你說他們會時不時派人監督，還要詢問孩子們過得好不好，那萬一孩子沒心沒肺，說你虐待他們怎么辦？”

    “身正不怕影子斜，萬一碰到問題兒童，就耐心教，如果教不了就考慮給他辦轉院，轉到其它福利院去，如果調查出是真的虐待，那我就屬于犯法了。”

    總而言之，七十年代的條例雖然不完善，但在兒童保護方面還是有約束的，沒有外人想得那么簡單。

    只不過有一句她說的沒錯，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的初忠只是想給孤兒們一個家，以及家該有的溫暖和照顧。

    “好吧，我感覺我現在還沒弄明白，但總的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好事。對了，那以后別人揀到孩子，自己又養不了，就要全往你這送了是吧？”

    “是這樣，不論殘缺還是棄養，我這就相當一個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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