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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徐輝祖點頭道，“軍功外戚，歷朝歷代都是皇家心中的刺。你想想，皇上的母族是常家，他的妻族若再是徐家，將來朝堂之上除了這兩家人之外，還有旁人能立足嗎？”

    “大明江山是姓朱的，其他人功勞再大也只能當臣子，俯首為牛的臣子！”

    張氏臉色發(fā)白，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才開口道，“那這次....？”

    不等她說完，徐輝祖繼續(xù)道，“我再問你，皇上多大？”

    “二十一！”

    “這歲數(shù)放在民間還是毛頭小伙子！”徐輝祖低聲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是皇上沒有太上皇那么長壽，起碼也還有三四十年的春秋吧？”

    張氏點頭。

    “宮中如今幾個皇子？”徐輝祖又問。

    “三個！”張氏道。

    “太上皇最寵誰？”

    “自然是太子爺了！”張氏說道，“早早的就正位東宮，宣告天下！”

    “論出身，宮中諸妃之中以賢妃最尊！”徐輝祖又道，“可你什么時候聽說過太上皇抱著二皇子不撒手的？”說著，頓了頓，“那位的母族可是湯家，光論交情可比咱家跟老皇爺還深！”

    張氏似懂非懂，但眼神中也閃出幾分忐忑來。

    “我再問你，若是咱家老四進宮，將來誕下皇子。”徐輝祖聲音低沉，“再過些年，太子母族不顯，他的兩個兄弟的母族，都是追封王爵的開國功臣，母族的舅舅們都是軍中大將，一呼百應之人。”

    “而皇上還春秋鼎盛年富力強！”說到此處，徐輝祖聲音越發(fā)低了，“父壯子長，太子上有皇帝，下有母族顯赫的兄弟。哼，莫說那個時候。還記得早年間我為何不和燕王來往嗎？故太子的位子穩(wěn)不穩(wěn)？可架不住他有人私下里惦記吧？”

    “啊！”張氏一聲驚呼，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好半天之后，她再次問出剛才那個問題，“那怎么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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