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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

    這是鳳舞燃燒了肉身神魂，只余下一縷真靈才有的表現(xiàn)。

    換而言之。

    鳳舞，即將寂滅而去。

    縱然在后世早就知道了這個(gè)結(jié)果，縱然和鳳舞的關(guān)系談不上有多好，更沒說過幾句話，他依舊傷感不已。

    懷中。

    鳳舞的表情中卻出現(xiàn)了幾分抗拒之色，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子這么抱在懷里……不，不對，眼前的男子，其實(shí)對她而言，并不陌生。

    她掙扎著想起來。

    可身上卻綿軟無力，也干脆放棄了。

    目之所及。

    是顧寒那張略顯面熟，帶著剛毅成熟的面孔。

    周身充斥的。

    是一道渾厚無比，讓她略感心安的男子氣息。

    腦中所想。

    卻是深埋在真靈之中，讓她漸漸回憶起來的一個(gè)單方面的約定。

    “我想起來了。”

    燃燒一切所有之下，讓她找回了昔日里的一些記憶片段。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

    怔怔地看著顧寒，她聲音虛弱，卻難掩倔強(qiáng)之意：“你爹救過我，他讓我給你當(dāng)媳婦。”

    顧寒一怔。

    沒想到對方竟然對這件事還有印象。

    “不算數(shù)的。”

    他輕聲道：“姓蘇的胡言亂語習(xí)慣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不喜歡欠人情。”

    鳳舞身形越發(fā)虛淡，可語氣一如先前的倔強(qiáng)，“這個(gè)救命之恩，我要還他，可我……真的不想給你當(dāng)媳婦……我該怎么辦……”

    前世今生。

    鳳舞，鳳瀟，鳳汐……顧寒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柔弱，如此倔強(qiáng)，如此讓人心疼的始鳳。

    “有辦法的。”

    輕舒雙臂，他想將鳳舞擁入懷中，只是……卻抱了個(gè)空。

    點(diǎn)點(diǎn)金光消散寂滅。

    看著空無一物的臂膀間，他悵然若失，怔怔出神，輕聲道：“來世，你做我世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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