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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斬出最后一劍的白也，已經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其身體表面，布滿了細密的裂紋，仿佛一尊隨時都會破裂的瓷罐。

    “長歌......”

    白也目光看向了山腳下的陸塵，微微一笑：“多年沒見，你小子倒是長高了不少，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白叔......”

    陸塵雙目泛紅，哽咽得說不出話。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白也的生命力，正迅速的流逝。

    這是無法逆轉的結果，從對方強行破境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一切。

    “我白也一生光明磊落，無愧于天，無愧于地，卻唯獨虧欠你母親的人情。”

    “當年你母親救我一命，至今沒法報恩，現在，我將這條命還給你，也算是做了個了斷。”

    “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沒什么好送你的，這把龍雀劍，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白也說話間，單手一揚，將龍雀劍高高拋下，插進了陸塵面前的巖石里。

    陸塵看著近在咫尺的龍雀劍，雙手微微顫動，卻怎么都不敢去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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