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臣內地天資愚鈍!”張振宗苦笑,“是岳父花錢送他去了國子監,然后......” “哈哈!裙帶關系!”六斤大笑,“孤懂!”說著,又打量下張振宗,“都說大公無私,可那畢竟是說說,任人唯親這種事不稀奇!不過,你能這么直接說出來,也足見你心中坦蕩!” “他現在算是臣的幕僚!”張振宗又訕笑,“就是家里怕他惹事,所以放在臣的身邊!” “哎!”六斤站起身,“現在想想呀,小時候的事還挺有意思的!”說著,邁步朝外走,“孤帶人出去轉轉,你不用跟著,也不用派人跟著!” “您的晚膳.....?” “外邊吃!”六斤頭也不回的說道。 “您要是在外邊吃,臣倒是知道一家好去處!”張振宗又道,“離著不遠有家淮菜館子,那家的棗糕特別地道!” “棗糕?” 六斤忽然停步,然后臉上帶了幾分唏噓,嘆息道,“呵!孤....不吃棗糕!” 說著,臉上帶著幾分落寞,帶人出門而去。 張振宗有些錯愕的站在原地。 更讓他錯愕的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太監,臨出門時恨恨的瞥了他一眼。 六斤何止是不吃棗糕,包括各種餃子餡餅烙餅他都不吃了。 因為他怕吃多了,會忘記兒時所眷戀的味道。 他怕了,會想起那個他沒有再見一面的太妃娘娘。 再說,誰也沒有太妃娘娘做的好吃! “琪哥兒!” 出了茶館,走在炙熱的街上,六斤忽然回頭,低聲道,“你說,那年我要是早點下課,是不是就能見著娘娘了?是不是還能跟她說說話?” 這個問題,李琪不敢回答。 在過去的十來年中,太子殿下問過很多次,他都不敢回答。 而且每次太子開口相問,他都能想起來太子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時的場景。 惠太妃的棺槨前,嗓子哭啞了眼睛哭腫了的太子,一遍遍的重復著這句話,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哭訴。 ~~ 卻說張振宗,望著太子的背影遠去,然后也出了茶館。 上了一頂停在胡同口的轎子,輕聲道,“六味居!” “是!”隨從輕聲答應,放下轎簾,吩咐轎夫起轎。 半炷香時間之后,轎子在一家酒樓前停步。 門口早有小廝迎著,無聲的迎著張振宗上了二樓。 ~ “劉大人,久等了!” 張振宗進屋行禮,屋內正坐著一位五旬年紀,身形固態好似員外一樣的人。 但這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身上帶著官氣。 十年,改變了很多人。 不但是張振宗改變了,李至剛的摯友也改變了。 如今的戶部侍郎,大明皇家錢莊的副總辦。劉觀,劉少盈。 “貺生!快坐!” 劉觀大笑,“這是剛從工地上過來,還是從衙門過來?” 他是不知道太子來了北京的,所以張振宗撒了個謊,“去見了個人!” “明日本官就回南京了!”劉觀親手倒酒,“有什么話要我帶的?” 張振宗扶著酒杯,“請部堂大人放心,北京營建進展有序,一切正常!” 他口中的部堂,自然是李至剛,不可能是旁人。 劉觀此次來北京是公干,巡查戶部銀庫的修建事宜。 此時,劉觀擺手,屋內人全部無聲退下,就剩下他二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