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孔目拱手道:“昔日漢文帝慰勞細柳軍,天子駕到,竟不得入營。文帝譴使持符,詔告諸將來意,周亞夫這才放行。” “窺一斑而知全豹,”向知縣負手而立,十足裝逼道,“俺早已看出,朱成功雖然年幼,卻身具練兵之才,特意將他提拔為都頭。” 房孔目連忙拍馬屁說:“縣尊識人之明,老朽不及萬一也。” 向知縣聽得高興,當下也不再急躁,微笑著站在那里等待。 片刻之后,朱銘帶人親自來迎:“諸位長官,快快請進。士卒不曉得輕重,剛才多有得罪了。” 向知縣昂首挺胸往里走:“不礙事,治軍須嚴,朱都頭做得極好。” 朱銘把眾人請到校場高臺上,表情變得肅穆,喝令道:“擊鼓聚兵!” “咚咚咚咚!” 鼓聲猛地響起,散在校場各處休息的弓手,拿起武器飛快朝臺下集合。 集合速度嘛,跟大學生軍訓差不多。 至于隊列的整齊程度,卻遠遠不如軍訓大學生。 但這已經夠了,房孔目見過洋州廂軍操練,多多少少是有些眼界的。他此刻露出驚容,詫異道:“短短十余日,竟能讓弓手脫胎換骨,已把洋州廂軍給比下去了。” 洋州三縣之地,廂軍已是最強戰(zhàn)力,居然不如訓練十多天的弓手…… 向知縣忽覺自己又有了面子,洋洋得意道:“俺果然沒看錯人,朱都頭確有練兵之才。” 白崇武看著弓手們的武器,表情迷惑道:“那是農人用的糞耙子?” 朱銘介紹說:“確實是糞耙子,我命人將耙鉤敲直,新創(chuàng)一種兵器叫鏜鈀。” 用糞耙子做兵器? 幾個貼司低頭憋笑,就連何貼司都在笑,暫時忘了朱銘暴打過他。 房孔目忍不住問:“那么長的竹子,連枝丫也不削去,廝殺之時恐不方便吧?” 朱銘說道:“我讓鐵匠打了些更細的梭鏢,安在竹子的最前端,那些枝丫也有用處。此類兵器,喚作狼銑。” “鍋蓋必是盾牌無疑。”房孔目能夠舉一反三。 朱銘說道:“此鴛鴦陣,盾牌手分為長牌和短牌。長牌擋箭,短牌抵擋刀槍。黑風寨山道狹窄,長牌頗不方便,因此只做了短牌。如此行事,實屬無奈,找不到趁手的兵器。” 不管有沒有仇怨,在場之人,都覺得朱銘挺不容易的。 換成是他們,早就躺平了。兵器都沒有,還想讓俺拼命? 弓手搬來幾把交椅,向知縣居中坐下:“且演練演練那……是叫鴛鴦陣吧?” “就叫鴛鴦陣。” 朱銘讓一些長槍手,單獨組成傳統(tǒng)隊形,去進攻列出鴛鴦陣的士兵。 在鼓聲的伴奏下,張廣道率領的三隊鴛鴦陣士卒,迎擊陳子翼率領的四隊長槍手。 只見一支支狼銑開道,數(shù)量更多的長槍手,被干擾得只能胡亂揮槍抵擋。 陳子翼開始分兵,選出一些長槍手,繞向側后方攻擊。 狼銑手并沒有跟著動,還在繼續(xù)向前。 陳子翼的士兵成功側繞,糞叉改裝的鏜鈀立即發(fā)揮作用。他們遇到敵人就往外戳,遇到兵器就往外推,糞耙子的三個叉,偶爾甚至能絞住對方兵器。 鴛鴦陣的長槍手,在鏜鈀的掩護下,也跟著奮力往外戳。 “第三隊,變三才橫陣!”朱銘突然下令。 代表第三隊的旗幟,猛地前后揮舞三下,繼而又左右猛揮一下。 在前方觀察旗令的士兵,立即喊道:“第三隊,三才橫陣!” 第三小隊的鴛鴦陣,快速變陣向前。其實也不復雜,就是四個長槍手,分別選一個隊友配合,一隊變成三隊往前殺去,甚至還能分出人手保護側翼。 變陣之后,戰(zhàn)場寬度猛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