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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陷入了某種——思子——的情緒里，一時間，把什么都忘了。

    于是，御花園里，六十多歲的當朝帝王，天下之主，就那么直愣愣地跟二十出頭的嗣子未來側室面對面看著。

    呃，不，應該是帝王站著，女子坐著。

    他們四目相對。

    誰都不措開眼珠兒。

    空氣仿佛都快凝結了，帶著淡淡的尷尬和一種……

    嗯，讓太監福順說不出的和諧意思來。

    有點像，嘶，怎么形容呢，就是萬歲爺到太廟祭奠太后娘娘的時候，會產生的那種思念和憂傷，又好像不太一樣，眼下激動一點？

    他摸摸鼻子，心下暗自想著，萬歲爺近來挺關注這位承國公府的庶姑娘，連侍衛都派過去兩個，而且，無論多晚，政務多忙，都要聽侍衛匯報她每日的行動，甚至偶爾會偷偷來看她……

    這怎么意思？

    萬歲爺要臨老入花叢，納妃入宮了？不對吧，萬歲爺對女色不太看重啊，這都有十來年沒開選秀了，而且，就算他老人家喜歡了，直接招進宮來就是了。

    難道承國公府還敢拒絕嗎？

    一個庶女罷了，莫說封妃，就是給個嬪位，都配得起她的身份了？還是說，因為這女人是代王選中的側妃，所以萬歲爺不好意思奪嗣子的未來愛妾？

    不會啊。

    他家萬歲爺什么時候那么給代王臉了？

    他配嗎？

    要不然是真愛？怕人家姑娘不樂意？那倒是有可能，畢竟萬歲爺歲數大了，是不如代王。

    人家要歲數有歲數，要相貌，呃，有歲數，要權勢，嘶，也有歲數。

    反正他年輕。

    雖然也三十多歲，沒法跟蕭姑娘比，但總歸比自家萬歲來得強啊。

    萬歲爺都六十多啦。

    福順琢磨著，腦洞開的飛起，面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眼皮都不敢抬，就那么眼觀鼻，鼻觀心，心口如一地低著腦袋。

    畢竟，能當御前大太監總管，能在宮里活著的，誰還能沒點眼色啊？

    他默默想著。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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