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教之嚴,責之切,育童如育樹,當慎之又慎,寵溺不可取,你們不懂嗎?” “我父自幼嚴厲,將我當男兒般教養,每日三更睡,五更起,才令我三歲能文,五歲做賦,哪怕后來,我父喪了,我僅余母親一人,家慈也未曾斷了我的教育,我每日需讀書四個時辰,練字一個時辰,練武一個時辰,余者,詩書百卷,經史雜論,無所不看,無所不讀。” “母親長夜為我磨墨添香。” “相公應知我的本領。” 你堂堂一個狀元,做學問做不過原身。 “我是個女子,無需科舉,亦上不得朝堂,一般人家里,我這樣的女孩兒只需學些女四書,苦練針線即可,用不著那樣辛苦。” “我母親不心疼我嗎?她不曾把我視作性命嗎?她這樣逼我,你們覺得,她是對我不好嗎?” 她仰著頭兒,眸光明亮。 義正言辭。 書房里鴉雀無聲。 連魯立人都不哭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蕭嬈一個深居宅院的孤女,竟然要如此苦讀詩書,甚至習武,一天十個時辰,想想都頭皮發麻,尤其魯詠志,他剛剛見過蕭母,在他心里,那就是個平庸普通,軟弱無能的婦人,結果…… 是她把蕭嬈教出來的? 那可是能論文將他這狀元之才,論得啞口無言之人啊? 蕭嬈靜靜看著她,“我已逝之父,高堂之母,都是為了我好,才會對我格外嚴厲,我看經讀書,以史觀今,方知何為忠義禮智信?更知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但立人呢?四書五經,他讀到了哪里?君子六藝他會哪樣?他能制文?能考科舉嗎?他懂得朝政時局,懂得庶務,能跟人清談嗎?” “我聽聞,他連三字經和百字姓都不能寫全,他會什么?” “打舅舅?罵繼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