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雖然親眼目睹仇人被殺,卻總感覺像是做夢,自己隱忍那么多年,如此輕易就報仇了? 以前想殺小白員外,仿佛比登天還難,原來只需輕輕刺出一劍。 真個爽快! 白勝忽然悟到了什么,個人武勇算個屁,還是得兄弟們合起來使力。光有兄弟也不行,必須有官方身份,方可正大光明的殺人越貨。 折騰大半個鐘頭,白家被徹底控制,逃出去的也基本抓回來。 小白員外蓄養的私人武裝,聽說主人死了,完全不敢抵抗,老老實實放下武器。 一群老弱婦孺哭得最兇,瘋狂磕頭求饒。 朱銘拖了把交椅坐下,對白勝說:“有仇報仇,你自己動手吧。” 白勝激動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跪在地上的黃春和說:“這廝名叫黃春和,是個讀書人,心腸歹毒得很,常給白宗敏出壞主意。俺爹拿他當朋友,他卻引誘俺爹賭博,詐賭騙光了俺家的田產!” 朱銘說道:“砍了,腦袋割下來,向知縣拿來有用。” “軍爺饒命,”黃春和大喊,“俺有重要軍情稟報!” 朱銘冷笑:“說吧,有何軍情。” 黃春和道:“請軍爺答應放俺一條生路。” 朱銘把玩著一個茶盞:“讓我猜猜,是不是山賊可能來夜襲?” “軍……軍爺怎知道?”黃春和一臉驚訝。 “我又不傻,把兵都帶上岸,糧草就放在船上等人來燒,”朱銘笑道,“就怕賊寇膽小,夜里不敢過來。如果重要軍情只這些,那留你也沒什么用處。” 黃春和這才明白,官兵早就定下誘敵之計,連忙說:“俺愿做說客,說服賊人投降,軍爺兵不血刃就可拿下賊寨。” “都頭莫聽他的,這廝慣會騙人!”白勝害怕朱銘答應。 朱銘放下茶盞:“殺了吧。” 不等黃春和再開口,白勝就拔刀捅去。 鮮血飛濺,家仆監軍連忙閉眼,不敢再看血腥場面。 朱銘問剩下的人:“除了屋里和地窖里的,白宗敏還有沒有在別處藏錢?誰能說出來,我便饒他不死。”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在縣城!” 瞬間就有三人大喊。 朱銘對家仆監軍說:“這些財貨既在縣城,我就不去經手了,等問出詳情,縣尊可自行去取。” 家仆監軍高興道:“都頭果然是做大事的。” 小白員外的家財是真多,向知縣又能趁機撈上一大筆。 至于向知縣吃獨食,會不會引起胥吏憤怒,這關他朱銘屁事? 來自兵案和戶案的吏員,至今還留在船上,已經被這位監軍提前灌醉了。 朱銘又問白勝:“他們當中,有沒有你想殺的人?” “有!”白勝點頭。 “多少給我留一個。”朱銘說道。 白勝喜道:“俺只殺一個,還能留下兩個。” 白勝走到一個年輕人面前,抽刀就捅。此人卻是白宗敏之子,搶了白勝喜歡的姑娘做妾。 報得大仇,白勝說道:“都頭,俺不要賞錢,俺想討別的賞賜。” 朱銘點頭說:“我聽過你的事情,田產不能幫你拿回來,今后隨我去黑風寨,我在那邊送你些土地。至于被搶走的那個女娘,既是你心上人,放了也好,娶了也罷,你自己處置。” 白勝猛地跪下,狠狠磕了幾個響頭:“俺這條命,今后是朱大哥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