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中年男子就嘆了一口氣,端起了酒杯:“總之是為了自家子侄的前途,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輩子操勞,求個什么?不就是為了那些晚輩么?為霜侄女,可不能讓這等貪婪、猖獗、無才無德的腌臜小子給禍害了。” 白邛用力點頭:“年兄所言,極妥當!呃,您安排的人呢?” 盧仚正順著大街不緊不慢的走著,前方一條橫街的路口,一條人影突然沖了出來。可能是路滑,又或許是風雪迷了眼,這人影‘唉喲’一聲,橫著膀子就朝著盧仚胸口撞了上來。 這人剛剛從街口沖出來,盧仚就注意到了他。 人影踉蹌著沖向自己,盧仚就好像紙片糊成的紙人一樣,輕飄飄沒有絲毫重量的,順著一道當面吹來的寒風,腳不沾地的向后倒退了七八尺遠。 人影沒能撞到盧仚,他腳下打滑,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一個白色的細麻布包裹從人影手中飛出,‘啪’的一下摔在了盧仚的腳下。 那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瘦削,還算清秀,但是雙眼‘咕嚕嚕’亂轉(zhuǎn),透著一股子奸猾勁兒的臉蛋來。 “救命啊,打死人了!” “唉喲,我的寶貝,我祖?zhèn)鞯模兄瞪锨ж灥拿贾莨俑G白瓷螭龍鈕梅瓶啊!” 那人的聲音極其凄厲,好似被打斷了尾巴的野狼在嘶聲慘嚎。 盧仚瞪大眼睛,無比警醒的盯著那人。 四周行人齊聲大嘩,好些人紛紛轉(zhuǎn)過身看了過來,朝著這邊指指點點。 快過年了,大街兩側(cè)的酒樓、青樓、店鋪、客棧等,點了大量的燈籠。 街邊的一些小販,比如賣餛飩的、賣炸糕的、賣挑面的、賣各色零碎小玩意的,攤位上也都插著火把,點著馬燈。 整條大街明晃晃的,視野極好。 更兼人來人往,不說摩肩接踵,也是車水馬龍熱鬧得緊! 快過年了,無論貴人、平民,如今都有錢有閑,還不趁年前幾天好生的游樂游樂? 那人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張開雙手就朝著盧仚抓了過來,瘦削的臉上帶著莫名的亢奮,嘶聲吼道:“你打碎了我家的傳家寶,賠我,賠我!” 街上人流中,十幾條生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大冬天都還敞開了衣襟,露出了毛茸茸的胸口以及胸前猛獸猛禽刺青的漢子,一下子就從人群中竄了出來。 這些漢子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大吼大叫。 “抓住,抓住,這廝當街劫掠,我是證人!” “拿下他,拿下他,好兇狠的人,啊呀,他還敢毆打苦主?” “報官,報官,巡坊御史呢?巡街武侯呢?” 十幾條大漢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頃刻間就逼近到盧仚身邊,距離他不過七八尺遠近。 那摔倒在地,口口聲聲傳家寶被打碎的青年男子揮動著雙手,幾乎要撲到了盧仚的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盧仚揮動右手,‘啪’的一耳光抽在了青年的臉上。 這一掌沉重無比,好似一鐵錘砸了下來。 步伐踉蹌的青年一聲慘嚎,整個人被抽得離地三尺,身體猶如陀螺一樣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七八圈,帶著風聲飛出了一丈多遠,凄慘無比的摔在地上。 “我的娘!”青年嘶聲哭喊,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嘴角血水噴出,幾顆微黃的大牙順著血水噴了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