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潛在的影響力,絕對不容低估。 梁九功和魏珠,這兩個閹貨,一個是四品太監(jiān),一個是六品太監(jiān),卻可以收錢辦大事,其中的邏輯也勿須多言了。 不客氣的說,整個外廷的官員之中,包括首席滿洲大學士馬齊在內(nèi),都沒有玉柱和康熙待在一起的時間長。 說白了,玉柱成心想坑誰,只需要在皇帝盛怒之時,翻一翻那人的舊帳即可。 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土農(nóng)民們其實并不怕縣太爺,而畏懼于三班衙役。 縣官不如現(xiàn)管。 就怕衙役挑唆著縣太爺,挑你的毛病,抄你的家,滅你的門。劣紳舉人老爺們,幾乎每天都干這種缺德的事情。 說句大實話,如果不是玉柱每天陪著皇帝下棋,陳廷敬才懶得理他呢。 區(qū)區(qū)一個四品小官罷了,也配給當朝相國提鞋么? 進宮之后,玉柱剛在南書房里露了面,就跟著今天當值的陳廷敬,一起去了乾清門。 御門聽政,就在乾清門內(nèi)。 現(xiàn)場,已經(jīng)到了十幾個高官,為首的是馬齊和五阿哥。 玉柱看清楚了現(xiàn)場的布置之后,心想,不管是南書房里,還是乾清宮里,多的是地方商議國家大事。 康熙偏偏就選了乾清門里,這又是何苦呢? 只要,刮風、下雨或是下雪,就沒辦法御門聽政了。 不過,玉柱仔細的一想,康熙也許是希望以身作則的憶苦思甜,告誡旗人們,入關(guān)難,守業(yè)更難吧? 卯正時分,康熙準時出現(xiàn)在了乾清門里。 “臣等恭請圣安?!币择R齊和五阿哥為首的重臣們,一起行了大禮。 “伊立?!? 玉柱是今日輪值的日講起居注官,既然皇帝已經(jīng)來了,他便按照禮儀,往后退了兩步,站到人群背后的小書案旁邊。 等皇帝坐定之后,玉柱在原地行了禮后,也坐到了小書案前,準備記錄皇帝和諸位大臣的發(fā)言。 趁馬齊正在奏事,皇帝還沒說話之時,玉柱提筆舔墨,在稿紙上寫下一行字:上御乾清門,大學士馬齊奏曰,戶部三庫存銀僅為一千一百萬兩,不足以征準噶爾也。 記錄的間隙,玉柱注意到,康熙處置朝政的速度,其實很快?;旧?,大臣們剛奏完,康熙就作出了決定,要么交部議,要么讓在場的人提出看法。 也是,康熙都做了四十五年皇帝了,各種政軍事務(wù),早就爛熟于胸了。 大約一個時辰后,理藩院的管部阿哥,老五胤祺出班稟奏。被廢的倉央嘉措圓寂后,和碩特汗國的拉藏汗,請求朝廷許其另選六世,以頂替?zhèn)}央嘉措。 玉柱一聽就明白了,拉藏汗的如意算盤是,只要朝廷同意再選一個六世,就確立了他廢除倉央嘉措的合法性。 不過,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雪域的各路實力派們,除了拉藏汗這一派之外,都一致認為,應(yīng)該找到倉央嘉措的轉(zhuǎn)世靈童,立為七世。 正因為此事的巨大爭議,最終導致,雪域的權(quán)貴們,集體引狼入室,請準噶爾汗策妄阿拉布坦派兵入雪域,主持所謂的公道。 由此,爆發(fā)了康熙晚年最大的兩場戰(zhàn)役,即兩次平雪域之戰(zhàn)。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