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怎么會這樣?”張廷璐真的很關心玉柱的名次,以他對玉柱水平的了解,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倒數第五吧? 鄔思道冷笑道:“多半是秦先生覺得玉柱太早交卷了,故意而為之的吧?” 俞鴻圖仔細的想了想,說:“恐怕是書院缺錢花了吧?” 玉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故意揣著明白,裝起了糊涂,啥也沒有說。 從順治元年,到如今的康熙四十四年,大清已經立國一個甲子以上。 然而,現在的整體社會氛圍,依舊很微妙。 在四九城里,旗人瞧不上漢臣,且旗人占著上風。 到了江南這邊,正好倒轉了過來。除了已經入仕大清的官宦子弟之外,民間的江南學子們,普遍瞧不上旗人。 如果,讓一個旗人在月試中名列前茅了,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九華書院想拍旗人的馬屁。 這么一來,九華書院以后還怎么面向江南的讀書人,擴大招生? 九華書院若想持續性的發展壯大下去,離不開江南士林的鼎力支持。 在現實的輿論壓力和生源壓力之下,哪怕玉柱再有真本事,書院的月考也只能委屈他了。 玉柱心里暗暗一嘆。以前,他無法理解康熙為何要在財源重地的江南,大興瓜蔓抄?,F在,設身處地之后,他豁然開朗。 在江南的讀書人之中,輿論普遍不利于韃清! 其實這種民間的輿論氣氛,玉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揚州十日,江寧一日,徐州一日,鎮江兩日,蘇州和杭州各一日。 盡管,干壞事的大多是降清的原明軍,但是這筆帳依舊可以算在韃清的頭上。 韃清的軍隊干了這么多壞事,掌握著南方輿論的江南士林,怎么可能對韃清有好看法呢? 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 戴名世的《南山集》案,其實,源于一個并不美麗的誤會。 康熙四十八年的會試第一名,也就是會元,正是戴名世。 當時,士林普遍都以為,戴名世理所當然的成為今科狀元。 不料,殿試張榜,都察院左都御史趙申喬之子趙詔熊,竟然成了當科狀元。 既然狀元出乎眾所意料,江南士林不免議論紛紛,認為是位高權重的趙申喬,暗中作了手腳的結果。 平心而論,親兒子點狀元的事,和趙申喬沒有半點關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