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瓜爾佳·清琳也知道,宮里只要不明確的表態(tài),玉柱兼祧兩房的事情,并未最終定論。 玉柱現(xiàn)在就叫額涅,多少有些心虛,還不如等旨意下來,再名正言順的喚額涅呢。 清琳的身份雖是長輩,卻才二十歲而已。 為了避嫌,玉柱陪著閑聊了幾句,便起身辭了出來。 慶泰的府第,玉柱早就熟透了,他徑直去了慶泰的內書房。 玉柱剛剛坐穩(wěn),大管家趙山把手一招,眨個眼的工夫,瓜果茶點就上齊了。 “大爺,奴才知道您愛喝宮里的碧螺春,不知道沏的火候,可對?”趙山小心翼翼的望著玉柱,惟恐把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玉柱品了口茶,嗯,湯色綠的純正,茶湯繞齒回甘,比他自己都泡得更勝一籌,顯然是用了一番心思。 “不錯,吳江,看賞。” “嗻。”吳江從懷中摸出兩只五兩的小元寶,硬塞進了趙山的手里。 “大爺,伺候好您,那是奴才的本分,怎么可以討賞呢?”趙山是真不敢亂拿玉柱的錢。 “小主子叫你拿著,你就拿著,多說什么廢話?”門口忽然傳來慶泰的聲音。 玉柱趕緊起身,一邊打千行禮,一邊恭敬的喚道:“阿瑪,您回來了?” 慶泰捋須得意的一笑,說:“起吧,你我父子之間,哪來如許多的俗禮呢?” 若不是,慶泰和隆科多既是親兄弟,又交往甚密,這么好的兒子,怎么可能輪得到他慶泰呢? 等慶泰坐定之后,玉柱啥也沒說,親手接過小丫頭端來的茶,雙手捧到了慶泰的手邊。 “阿瑪,請用茶。” 慶泰滿意之極,接過了茶盞,小飲了一口,笑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鄂大伯父當日來祖宅助陣,乃是阿瑪許了大好處于他。” “嗯,你不說謝,就對了,我不愛聽那些虛的。”慶泰滿是欣賞的望著玉柱,笑道,“說吧,又要為父替你做甚?”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了,就是生分了! 玉柱就把周匡的事兒,既不添油,也不加醋的完整敘說了一遍。 慶泰聽了后,忽然一嘆,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吏部突然要換司員,實際上,就是要查他呢。” “你還沒入仕,有所不知,這周匡其實是太子的門下。”慶泰此言一出,玉柱暗叫好懸。 “這么些年,周匡暗中替太子調動了不少人,安插到了各個要害的崗位之上。唉,手伸得太長了,今上豈能容之?”慶泰望著玉柱,欣慰的說,“你派來尋我的人,一問三不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須知,人在朝堂,稍有不慎,就會舉家掉入萬丈深淵吶。” 玉柱聽的懂,這是指的索額圖和他的兒子們,全都死光光了。 “柱兒,你聽好了,太子的事兒,千萬不能摻合的。不然的話,別說我和三哥了,就算是我們整個家族全都搭進去了,也是死路一條。”慶泰異常嚴肅的警告玉柱。 玉柱趕緊起身,躬身道:“父命不敢違也!” “嗯,當年,你阿瑪能被今上青睞,其實和你母親息息相關。”慶泰說的語焉不詳,玉柱的腦子里立時一陣電閃雷鳴 原來如此。 好家伙,如果不是慶泰交了底,玉柱也沒有想到,隆科多從赫舍里家搶了李四兒,其實是故意做給康熙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