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xiàn)任順天府提學(xué)御史,名叫張斌,乃是河南新鄭人士。這位張?zhí)釋W(xué),既不與我同科,也不與我同年,更不是同鄉(xiāng)。雖然,老夫和他同在翰林院中共事,但是,往日里素?zé)o私交。也就是說,這位張?zhí)釋W(xué),和老夫并無任何瓜葛,你只管去考。”湯炳提前做足了準(zhǔn)備,捋須笑道,“老夫接下來說的每個字,你必須牢記于心,不能稍有疏忽大意。” 科舉考試之事,意外的變數(shù)太多,不到出榜的時候,誰敢說自己必中? 湯炳也擔(dān)心玉柱一時不慎,居然馬失前蹄,鬧出院試落榜的悲劇來,那就要狠狠的得罪隆科多了。 “是。”玉柱猛的精神一振,他知道,真正的內(nèi)幕消息,來了。 “湯五,讓下人們,都退下。”湯炳盯著追隨他多年的大管事湯五,輕描淡寫的吩咐了下去。 湯五卻心里明白,膽敢偷聽老爺說話的下人,都被拿下杖斃,扔進(jìn)城外的亂墳崗里,喂了野犬。 徹底的清了場之后,湯炳刻意壓低了聲音,說:“據(jù)說,這位張?zhí)釋W(xué),脾氣有些古怪,尤其苛待豪門子弟。雖說旗人的院試,也必須糊名謄卷,我就擔(dān)心,你的名次不太好看。我還聽說,這位張?zhí)釋W(xué)尤其偏疼第三房小妾。” 就算是互利互惠的交易,湯炳能把話說到了這種程度,玉柱就必須領(lǐng)情。 “恩師大人,學(xué)生和您一樣的務(wù)實(shí),并不在乎名次,更不惦記所謂的案首虛名,只要能中榜即可。”玉柱懂湯炳的心思,又補(bǔ)充說,“家父也是這個看法。” 湯炳大大的安了心。以玉柱現(xiàn)在的水平,只要不得急病,把卷子寫完了,就肯定可以考中生員。他就擔(dān)心,玉柱的名次不好看,惹惱了隆科多。 玉柱早就心里有數(shù),縣試、府試和院試之時,越是權(quán)閥豪門的子弟,考官越不敢給太好的名次。 畢竟,考官也怕落榜的讀書人,扎堆鬧事。 因?yàn)榭紙霰装福袅四X袋的考官,兩個巴掌都不夠數(shù)的。 “另外,以往院試的時候,總有糊涂蟲,交卷前不做檢查,連名字都忘了寫。更有甚者,居然將我太祖高皇帝,寫成太祖高皇帝,三抬變成二抬,必須黜落。” 湯炳很重視細(xì)節(jié),把容易犯錯誤的地方,都幫玉柱摳了出來,詳加指點(diǎn)。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