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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緊張地盯著楊春的臉，楊春的臉蛋在晨光里像新鮮的蜜桃蒙了一層羊脂白乳，好看極了。小魚一瞬不瞬地看著，不值得挪開眼睛。

    “那小子恐怕沒那么快！”

    老白以為小魚說的是韓冬還沒有醒轉。小魚聽明白了沒敢接話，繼續盯著楊春看，忍不住伸手去握楊春的手。這時楊春被老白的煙草味給嗆醒了，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一個男人的影子朝她俯身下來，楊春這回可有經驗了，迅速反應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楊春的巴掌扇在小魚的臉上，小魚嚇得抽回手捂住臉。

    “你，你還好吧？”

    楊春坐起身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小魚，不是那個惡心人的丑鬼，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也沒覺得扇錯人。想要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的男人，都得受到懲罰。至于占盡了她便宜的韓冬……

    楊春急忙扭頭尋找韓冬，發現韓冬就在她身旁并排躺著，不由得又是火大。伸手拍在韓冬的腦門上，叫他起來算帳。

    “你們，算什么帳？”

    小魚捂著被扇得發紅的臉頰問。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楊春的意識還停在丑鬼伸手抓她和韓冬的時候，后來沖進黑霧的事情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晨風撲面而來，楊春頓時打個機靈，突然明白了什么。

    老白聽著身后徒弟小魚和楊春的對話并沒有回頭參與，直到把一袋煙絲抽完，才心滿意足地磕掉煙袋鍋里的煙灰，又用衣襟擦了擦胭脂紅的煙袋嘴別回腰里。

    老白轉回身打量楊春，楊春下意識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還好現在衣衫整齊，不像在幻境里那么狼狽不堪。

    “他，怎么還沒回來？”

    楊春說完又望向韓冬，韓冬雙目緊閉，眉心揪起，好像正承受著無比痛苦。

    老白清了清嗓子，上前翻了翻韓冬的眼皮。讓楊春講講在幻境里發生的事。楊春當然不會講她和韓冬那些誤打誤撞的香艷畫面，只說韓冬找到她一起往外面跑，在黑霧里迷了路，黑霧里出現一位丑鬼，丑鬼要她和韓冬留下一個。

    難道他……楊春突然感覺呼吸困難，渾身僵硬，說話也不利索了。她以為韓冬被丑鬼給抓住了，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莫擔心，他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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