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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這會，樊畟都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樊畟都總算發現了問題所在——巨石上的能量正不斷地被那個女人吸收，正是因此，巨石上的裂縫才會不僅沒有愈合，反而越來越大。

    突然有一天，樊畟都吃驚地發現樹下的那個女人突然開始融化——是真的融化，就像暴露在烈日之下的雪糕，一點一點化作了黑色液體。

    ——那正是污濁之源。

    有了污濁之源之后，巨樹和巨石的生長越來越慢，甚至有了萎靡之兆。直至有一天，巨石突然開始吞吐那些污濁之氣。

    巨石的顏色越來越黑，上面的裂縫卻越來越小，眼見著巨石就要被污濁之氣吞噬，然后突然有一天，巨石上的黑色開始褪去，直至恢復本來面目。

    在這之后，每隔數百年，大量的白氣——也就是他們曾經見過的白蛇從巨石上分離出來，然后離開了地心。

    沒多久，一個個陽氣聚合體被傳輸下來。

    陽氣都被巨石吸收了，然而每次吸收完陽氣，它就會將一股能量傳輸給巨石，以助它生長。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巨樹和巨石的生長速度越來越快。突然有一天，巨樹身上也分離出了黑蛇，和白蛇一起去往地面進行獵食。

    樊畟都睜開眼睛，就看到關關瞪圓了眼睛一副憋悶不已的模樣。

    “怎么了？”他下意識開口關心道。

    關關那叫一個氣啊，“這問心樹太壞心眼了，居然將我關在了什么都沒有，只有黑霧的幻境里。我感覺自己在里面待了好長好長時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差點沒被逼瘋。”

    一邊說著，她往問心樹瞪去，然后就愣了，“問心樹呢？”

    樊畟都也隨他一起看過去，就發現巨樹也好巨石也好，都不見了蹤影。

    “什么情況？”關關傻了。

    樊畟都倒是并不特別意外，他嘆了口氣道：“若是沒猜錯，你口中的問心樹如今應該在你身體中。”

    見關關一臉不可思議，他解釋道：“之前我就看到那問心樹化作黑光對著你而來，而悟道石則化作白光對著我而來。”

    “你的意思是……悟道石在你身體里？”關關呆呆道。

    樊畟都點了點頭，“你靜下心感應一下，問心樹應該就在你的識海中。”

    關關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一下，果然在識海中看到了一棵迎風招搖的問心樹。

    樊畟都又問：“你用精神力接觸一下，就能知道關于問心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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