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沒看把頭,低頭小聲說:“沒什么。” “云峰,你跟著我也好幾年了,我了解你為人性格,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就說出來,一切有我在。” 抬頭看了眼鬢角斑白的把頭,我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幾年走南闖北,我不在是小孩子,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遞過去一根煙,我岔開話題問:“把頭,那具黑棺材邪的慌,咱們接下來打算怎么干。” 把頭想了想道:“僰人生活的年代處在宋末元初,這個時間點,和李現逃難來的時間恰巧吻合,我認為,咱們見到的懸棺墓是李現的陪葬墓,換句話說,棺材里的僰人,可能是當年給李現陪葬的土著。” 把頭深深看了眼周圍夜色,皺眉說:“李現一定埋在這里的某個地方,墓里很多珍寶,我能感覺到,很近啦....” 受到山里猴群攻擊,除了身手敏捷如貓的阿春,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猴子抓傷了,第二天,我把突破口放到了豆芽仔身上,他最容易套出話。 “芽仔,昨天是你把猴群引來的,你知不知道?” “我靠,你小點聲,讓他們聽見了不得打死我!” “放心,我不說沒人知道。” “好兄弟!” “對了,芽仔,前兩天你們從康定出來進山,路上有沒有停過?” “沒停啊,怎么了?不對!停了一晚!” “把頭讓我們在試驗田老郭那里住了一晚。” 我皺眉問:“那第二天你們一早就趕路了?” 豆芽仔撓了撓頭,說我們下午才走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仔細回想,時間能對上。 瑪珍出事兒那晚,把頭在試驗田住著,第二天我在石樓上從日初坐到日落。 把頭下午從試驗田出發,按照正常速度,傍他晚剛好能到老石樓和我匯合。 我還記得,把頭當時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云峰,你等著急了吧。” 去找阿春,她在洗鞋子。 我笑著打招呼:“春姐早,沒想到你還隨身帶了洗衣粉。” “早,都是昨晚那群猴子害的,整的鞋上都是泥。” “春姐我來幫你洗。” 阿春笑道:“你和魚文斌一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心里在想什么壞主意?” “沒,我能有什么壞主意,對了春姐,你說這附近有沒有弄魯薩?” 阿春一愣:“加油站?你不是昨晚下河著涼發燒了吧?這深山老林,哪來的加油站。” “哦,是我說錯了。” 我站起來轉身,臉色冰冷。 “弄魯薩”是藏文,的確是加油站的意思,我會的藏文單詞不多,這還是加油時聽當地人說的。 阿春無意中透漏了,她懂藏語。 墻上那句工整的藏文留言,可能是她寫的,為了讓我相信,瑪珍是自殺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