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難堪,柳叆還是嘴硬道:“縱然她是你的姐姐,但她想嫁進我家,那必然還是要經過我同意的,難道我作為未來婆婆都沒資格找她聊聊嗎?” 凝著柳叆兩秒后,季司寒冷聲反問:“誰說喬小姐想嫁進你家?” 柳叆下意識駁斥:“她要不想嫁進我家,又怎么會跟我兒子糾纏五年?” 靠在沙發上,略顯慵懶的季司寒,淡漠勾唇,“看來五嬸并不怎么了解你的兒子?!? 她不了解他的兒子,那誰了解? 她不以為道:“老七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是我養的,也是我寵著長大的,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他?!? 季司寒沒有反駁固執己見的柳叆,只道:“你大概不知道老七和喬小姐分手后,花了兩年時間求復合吧?” 柳叆神色一窒,有些震驚的,看著季司寒:“依老七的性子,會為了個女人花兩年時間求復合,這不可能!” 她完全不信自己的兒子會這么做,主要在她的印象里,季涼川換女人如換衣服,壓根就不會付出真心的。 她覺得,兩個人能糾纏五年,一定是喬杉杉為嫁豪門,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用盡手段,糾纏著季涼川。 明知季司寒護短,柳叆自然不會在他面前這樣說杉杉,只委婉道:“老七不會這樣做,應該是喬小姐纏著他?!? 柳叆是怎么想的,季司寒并不在意:“如果是喬小姐纏著老七,那么她不會在你找過她之后,立即發消息拒絕季涼川的求婚?!? 柳叆卻道:“她會拒絕,是因為她在欲擒故縱,目的就是想讓老七對付我,等我和老七關系決裂后,她好坐收漁翁之利,不然的話,她就會為了老七,跪在我面前,求我讓他們在一起,可她沒這么做,反而鼓動老七回來拆家?!? 把舒晚的姐姐想得如此歹毒,也就只有柳叆了:“喬小姐沒有來求你,說明她不想嫁進你家,而老七為了喬小姐,回來對付你,說明他更愛喬小姐,因為更愛,他才會纏著喬小姐不放?!? 對于季司寒這個說法,柳叆不認同:“他就是小孩子心性,你瞧瞧他回來干的事情,就足以證明他還沒長大,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談什么愛?再說他這么做,一是覺得我管控他,為此不服,二是沒得到,就要想盡辦法得到?!? 說白了,柳叆就是不信季涼川愛喬杉杉,意識到癥結所在后,季司寒冷聲道:“遇到喬小姐之前,老七也許還是個愛玩的性子,但遇到喬小姐之后,老七不再亂玩……” 季司寒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繼而抬起寒冷似箭的眸子,冷冷盯著柳叆:“你覺得,他不再亂玩,憑借的是什么,喬小姐的手段?若真是因為喬小姐的手段,那他怎么不跟紀穎糾纏五年?而且那時的老七,尚且還年少,不是更具備孩子心性?” 若說柳叆是談判高手,那么她遇到的季司寒,就是想反擊也找不到下嘴機會的對手,比如現在,她剛張唇,季司寒就直接冷聲斬斷她的聲音: “還有,若是憑借一個女人的手段,就能捆綁老七五年,那我絕對不會讓一個這樣色令智昏的人,去勝任亞太地區總裁的位置,正因為,我看到老七的變化與成長,我才交予他的,你不信他,難道連我也不信?” 要說前面兩句幫喬小姐的話,還不足以讓柳叆信服,那么這句‘你不信他,難道連我也不信’,分明就是在告誡柳叆,若非季涼川成長了,他絕不會拿整個季氏去賭。 原來,季司寒跳過季涼川上頭幾個哥哥,將這么重要的位置交給他,是因為看到季涼川的成長,她還以為老七拿到這個位置,是因為比起那幾個弟弟,季司寒跟老七關系更好呢,沒想到季司寒,并非是那般膚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