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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兵能得到身為一地公爵的貴族如此客氣的對待，這情況也只有在北境可能發(fā)生了。穿越者知道，對方的友善多半還是針對自己身披的黑衣：“大人可以叫我艾格，我并非維斯特洛人，沒有七國人通常意義上的姓氏。”

    “并非維斯特洛人？”艾德也是第一回聽說有外籍守夜人的存在，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了艾格一番，又用詢問眼神看向班揚。

    “艾格來自維斯特洛西面某個沒聽說過的大陸。”另一名史塔克聳聳肩向他介紹：“他在跟威瑪·羅伊斯出墻巡邏時遭遇了異鬼，逃回長城向我們發(fā)出警報。”

    “異鬼？”

    ……

    艾德臉色一沉，再次看向艾格的眼神中帶上了懷疑。

    他不相信異鬼存在，在他看來，威瑪·羅伊斯失蹤十有八九是遭遇了野人埋伏。而失蹤者的父親約恩·羅伊斯作為自己養(yǎng)父兼連襟瓊恩·艾林的最重要封臣，在送兒子北上加入黑衫軍途中曾做客臨冬城，行為話語間無不透露出希望自己這個北方之主能給他兒子多多關(guān)照的意思……雖然一名守夜人游騎兵的失蹤怎么也怪罪不到自己這臨冬城公爵身上來，卻依然給艾德帶來了不適感，他總有一種“沒法向孩子父親交代”的錯覺。

    “請等一等，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就是威瑪·羅伊斯帶出墻的三個游騎兵之一，如果異鬼殺死了你們的長官，為什么要放你和另一個人回來？”艾德的態(tài)度很快發(fā)生轉(zhuǎn)變，變得咄咄逼人：“按守夜人的規(guī)章制度，逃兵該如何處理？”

    “不是異鬼放我們回來，而是我們歷經(jīng)千辛萬苦逃了出來。”艾格努力無視北境守護(hù)者眼中懾人的質(zhì)疑光芒，明白此刻稍稍露怯都可能造成糟糕的后果，“此外，在接近長城的時候，我和另一名游騎兵互相配合，殺死了一只追來的異鬼。”

    “尸體呢？”

    “異鬼死后身軀蒸發(fā)，沒有留下遺骸。”艾格解釋道，明白這很像是狡辯，于是沒等對方接話便飛快地補充：“但我有其它證據(jù)。”

    “哦？”北境最高領(lǐng)主睨了眼自己的兄弟，用微不可察的力道輕輕鼻孔出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自己處理政務(wù)用的桌子，在另一面的椅子里坐下：“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

    班揚站在一邊不再說話，艾格則如早就排練好的一般飛快地提起包放在艾德·史塔克對面椅上，開始他的表演。

    他將所有斷劍和黑曜石匕首都帶來了臨冬城，其中三把斷劍分別用三個結(jié)實的防刺皮囊裝著。艾格依次取出，將它們擺到桌上并一一拼成原狀……威瑪·羅伊斯的劍碎得實在太厲害，拼它花了穿越者一點時間，臨冬城的主人雖然皺眉卻依舊耐心地等他把一切做完，才開口發(fā)問：“三把斷劍，還有一把黑乎乎的匕首，這有什么含義？”

    “三把斷劍，來自三名曾與異鬼正面交戰(zhàn)的游騎兵。其中，威瑪·羅伊斯英勇地戰(zhàn)斗到死；蓋瑞身受重傷仍在黑城堡慢慢恢復(fù)，只有我，僥幸仍能活蹦亂跳。”艾格語速平穩(wěn)、如數(shù)家珍地為北方第一領(lǐng)主介紹著拿上桌的證物：“而這把黑乎乎的小東西，是最終殺死異鬼的黑曜石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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