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洛千淮想了想,又問道:“可是若是像你說的,這汾陽王如此作為,當(dāng)今皇上為什么還能容忍他這么久.......難道是他欺上瞞下,所以上面根本不知情?” “呵呵。”虞楚低聲笑了起來:“洛大娘子難道不知,我大豫的諸侯王封地內(nèi),從國相、長史到護(hù)衛(wèi),全都有陛下的耳目。虞壽為人如何,陛下早就一清二楚,但仍然同意由他來承襲王位,又是因?yàn)槭裁矗俊? 洛千淮前世既是學(xué)霸,本身又對國史文學(xué)很有興趣,看過的史書其實(shí)不少,聞言稍一思索,便有所猜測:“你的意思是,陛下欲聽?wèi){他任性胡為,直到多行不義,再順手誅滅?” 哪知墨公子哂笑一聲:“洛大娘子怕是對今上有什么誤解。他老人家并不怕諸侯王昏庸無道,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不生反心,便根本懶得理會(huì)。” “可是,這汾陽的百姓難道就活該受苦嗎?”洛千惟愕然問道。 “今上七歲便為太子,十六歲登基,從未出西京一步,又豈會(huì)將那些草民的性命,記掛在心上。”墨公子淡淡地道:“更何況,他們既已被封給了汾陽王,榮辱性命便操之他手,又與陛下何干?” “但他們也是大豫的子民,視陛下為君父啊!” “那又如何?”墨公子垂了眸:“陛下的心太大,要裝的東西太多了。” 洛千淮默然,轉(zhuǎn)頭望向窗外那些干瘦麻木的人,心下戚然。 “不過你也不要擔(dān)心。”墨公子又開了口:“我先前說的是,一般人確實(shí)不會(huì)接受這些難民。” “可是你們忻州的這位刺史,卻并不是一般人。” 洛千淮霍然抬頭:“你的意思是?” “他出身名門,其父深受陛下的重用,便是忻州牧也要給他幾分面子,是以有這個(gè)底氣,將從汾陽逃過去的難民,全都留下來。” 出身名門,還不畏強(qiáng)權(quán)心系百姓?好官啊! “他叫什么名字?”洛千淮的眼中湛然生輝。 她這副神情,令墨公子莫名地感到有些不適。只是這位忻州刺史,嚴(yán)格來說與他頗有些淵源,他自己向來也是極為欣賞的,所以也就將那絲不快強(qiáng)壓了下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