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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歌這才回過神，迅速換了件衣服后，將門打開。

    程放已經穿上了長褲襯衫，已經吹干的劉海柔順的掛在他的額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溫和了許多。

    他又很快朝她笑，伸手將她的手握住，“走吧。”

    嚴歌也抬起腳。

    兩人在上車后程放才想起了什么，“我們就這樣走了，南南要是醒了怎么辦？”

    嚴歌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臥室內我放了小監控，我這邊可以看到。”

    程放湊過來，看了看她手機上的畫面后，笑，“看來這樣的事情你從前沒少做啊。”

    嚴歌卻笑不出來。

    ——她和沈斐以前的確這樣做過。

    他們住的地方附近正好有所大學，所以以前夏天他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到晚上南南睡著后偷偷跑去大學附近散步。

    其實那學校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時候他們甚至都不用說什么，就安靜的在學校的椅子上就能坐上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些，其實也不過是十幾天前還在發生的事情。

    但現在嚴歌想起來，卻覺得好像是上個世紀一樣的遙遠。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那樣的幸福……不會再有了。

    程放原本臉上也是掛著笑容的，但在看見嚴歌那樣子后，他嘴角的笑容也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再然后，他又握緊了她的手。

    嚴歌也終于轉過頭看他，扯了扯嘴角后，努力揚起了個笑容。

    很快的，他們抵達附近的一家餐廳。

    那餐廳的環境算不上很好，味道也很一般。

    程放吃了一口后便放下了筷子。

    其實嚴歌也沒有什么胃口，但為了圓謊，她只能將東西一口口的咽了進去。

    “機票我讓人訂好了。”程放突然說道。

    嚴歌抬起頭。

    “就在兩天后。”

    嚴歌握了握手上的筷子后，點頭。

    “你在這邊還有什么事要辦么？”他問她，“短時間內，我們可能是不會回來了。”

    “或者，你要不要再去見見沈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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