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商問:“然后呢?” 他一直看著她,視線沒有移開過。 她很平靜:“有一天晚上我沒鎖門,曾志利半夜過來找我。” 一個品行惡劣的男人半夜進女孩子的房間有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他頭上的疤就是我砸的,他強奸未遂,被判了三年。” 居然只有三年。 溫長齡嘴角彎了彎,笑得不明顯:“不過后面他在牢里又犯了事,坐足了七年牢才放出來。” 謝商只聽,不往下問。他不喜歡究根結底,這一點跟他小叔很像。溫長齡講她愿意講、可以講的就行。 他為她重新添茶。 山楂茶酸酸甜甜的,是她喜歡的口味。 她又喝了第二杯,心情變得更好了:“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招招手。 謝商很配合地側耳過去。 她很小聲地說:“那天晚上,我是故意不鎖門的,還故意在床頭放了獎杯。” 曾志利認為得很對,誰在害誰天知地知。但現在,謝商也知道了。 兩人離得近,謝商能碰到溫長齡的頭。 他伸手,拍了拍:“很厲害。” 溫長齡愣愣地看著他,已經很久沒有人夸過她。 他自然地收回了手,往后靠,重新拉開了距離:“明明這么厲害,為什么要用打人這么笨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溫長齡不是笨拙莽撞的人,相反她很聰明。謝商一直都知道,她大膽而有城府,只是看著溫順。 “我打他不是為了解決問題。” “為了什么?” “為了自己舒服,為了把堵著的那口氣撒出去。” 就像有些人哭不是為了解決問題一樣。人都是情緒體,總有不想忍的時候。 當然,她也不是莽莽撞撞地就去打人,她跟蹤了曾志利一整天,挑了合適的時機——曾志利喝了幾杯小酒,正暈頭轉向。 她還挑了合適的地點——狗也不去的旮旯里。 “我本來都規劃好了路線,不會被攝像頭拍到。” 她還借了麻袋,套著麻袋打的。雨衣一穿,口罩一戴,本該萬無一失的。 “那怎么被抓了?” 她十分的懊惱,甚至有點生自己的氣:“逃走的時候迷路了。”因為是她不熟的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