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商在玉簾苑。 這季節,帝都已經開始冷了。 不知道謝商昨晚在水里泡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倒是干了,但沙發是濕的,地上有水。他把門窗都關了,室內的空氣不流通,沉香的味道混著煙草味,算不上好聞,太濃郁,顯得氧氣稀薄,讓人不適。 桌上的洋酒瓶敞開著,酒精肆意揮發。 謝商躺靠在沙發上,窗簾沒拉,他用手擋著眼睛,聽見開門聲,也沒給反應,懶得動一下。 谷開云先去把窗開了,換換空氣。 “你爺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看看你。” 謝商手指上有道口子,應該是酒刀劃傷的,他沒有管,已經結痂了,臉上沒什么血色,白得很病態。 脆弱,頹喪。 有個詞跟現在的謝商很貼切:傷痕美學。 谷開云把酒瓶收拾好,看到桌上的酒刀,上面有血漬。 “你這個樣子,好像不想活。” 謝商否認:“沒有。” 他怎么敢死,他的命是溫長齡用耳朵換的。 谷開云走到沙發后面,將謝商的手拉過去,手指搭在腕上,號了號脈。外邪入體,為浮脈,體溫也高于正常值。 谷開云帶了藥箱過來,基礎藥都有。 他配好劑量,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把藥吃了。” “這是什么藥?” “退燒的,抗感染的。” 谷開云懷疑他已經燒了很久,有脫水的癥狀。 謝商看著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很久,問谷開云:“不吃的話,能不能燒壞耳朵?” 聾了也不錯。 他想經歷溫長齡經歷過的。 “不一定。”谷開云實話說,“也可能燒壞腦子。”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溫小姐。 謝商呆滯了幾秒,才拿起手機,接通電話,輕輕地喊:“長齡。” 兩個小時前。 溫長齡約傅影喝酒,因為她心情好。 方既盈昨晚送來帝宏醫院急救了,今天白天剛好轉一點,就在病房里發脾氣。溫長齡路過,看了一下熱鬧,方既盈看到她立馬氣到又發病了。溫長齡知道幸災樂禍不厚道,但是她就是心情好舒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