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耳朵很紅。 看來不合身,賀冬洲心想,下次要買大一點。 許奶奶把賀冬洲當再造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雞鴨魚肉都有,比過年還豐盛。祖孫兩人平時過得很清貧,雖然賀冬洲每個月都會給小疤打足夠多的錢,但祖孫兩人從不亂花里面一分錢。 飯桌上,許奶奶用干凈的碗筷給賀冬洲夾菜,小疤沒怎么說話,低著頭,敬了他一杯飲料,還祝他身體健康。 賀冬洲的車子油不多,要是再像來時一樣走錯路,那點油估計不夠。附近都是山,沒有旅館,小疤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客人住,床上用品都換了干凈的,有曬過太陽后棉花的味道。 房間不大,桌子上的書堆得很高,墻上貼滿了獎狀。窗子是那種老式的玻璃窗,上面的鋼筋生了銹,被房間的主人纏上了麻繩,繩子上掛著一串串彩紙折的星星。 “賀先生。”小疤在外面敲門。 “進來。” 她拿來一個花露水的瓶子,里面裝著小半瓶深綠色的液體:“這個是驅蚊藥水。” 是她奶奶用草藥做的,很好使,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好聞。 “怎么用?” “可以擦在手腕上。” 賀冬洲把手伸出來,另一只手撐在床沿,后背靠著床頭的墻。 小疤遲疑了一下,倒了點藥水在手心,彎著腰,用手指輕輕點涂在他手腕上。她的手不像大多年輕女孩的手,是經常干活的手。她身上穿著校服,可能洗了很多次,單薄泛白,燈光能透過去。 寬大的衣擺里,女孩子的腰細細一截。 賀冬洲出了很多汗。 六月的晚上,山里不算太熱。 小疤把家里二手的電風扇找來,用半干的抹布擦了三遍,等它完全晾干,插上電試了試,還有用。 她打算拿去給恩人用。 她在外面敲門,里面沒有應。 “賀先生。” 她等了幾秒,推開門,賀先生好像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進去,把她寫作業用的椅子搬到床邊,電風扇放在上面,風速開到中檔,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把風開大了一檔。她準備出去時,才發現不對。 “賀先生。” “賀先生。” 飯桌上那句身體健康的祝詞沒應驗,賀冬洲高燒到意識都不清醒。 許家的祖孫二人都很自責,覺得是自家的飯菜可能有問題,恩人吃不慣,病倒了。家里除了一輛老舊的自行車之外,唯一的交通工具是牛車,但是沒有牛。 許奶奶腿腳不便,小疤用手,拉著牛車走了三里地,把賀冬洲拉去了鄉里的衛生院。 “賀先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