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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南枝看她如此糾結，笑說：“叫我蘇女士就可以。”

    “蘇女士。”溫長齡站在謝商身邊，很文靜，落落大方，“祝賀您獲獎，這是送給您的禮物。”

    蘇南枝接過袋子，提在手里很重，她拿出來看了看，是一副金屬的拼圖掛畫，畫里的所有碎片都是她飾演過的角色。

    蘇南枝把畫妥善地放回袋子里。

    “我很喜歡，謝謝。”

    梁述川出來了，手里拿著蘇南枝的外套。

    “這是我愛人。”蘇南枝向溫長齡介紹說，“你可以叫他梁先生。”

    “梁先生。”

    梁述川點了點頭，走到蘇南枝身邊，把外套遞給她。

    蘇南枝愛美，推開外套，不愿意穿：“進去吧，外面冷。”

    謝商帶溫長齡先進去。

    走在后面的蘇南枝被梁述川拉住了。

    “枝枝。”

    梁述川接過禮物的袋子，把外套給蘇南枝穿上：“你剛剛說愛人。”

    蘇南枝嫌衣服臃腫，皺著眉不樂意，但也沒動，由著梁述川把扣子也都扣上。她反問：“不然呢？”雖然沒有領證。

    他笑了，很喜歡愛人這個稱呼。

    他笑起來眼角有淺淺的紋路，蘇南枝伸手去摸。她離婚后第二年，和他在一起，到現(xiàn)在有九年了。

    “你十幾歲的時候就老是跟著我，現(xiàn)在都老了。”

    蘇南枝十八歲那年去梁家學琵琶。

    梁家是藝術世家，梁述川是家里的老幺，幼時學的也是藝術。因為她，他進了演藝圈。這樣看來，從年少到現(xiàn)在，都是她在前面走，他在身后跟。

    他說：“那時候我太小了，追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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