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寒啟同志是一個時代的符號,全國哀悼,也向世人展示我們是一個團結奮進、繼往開來的集體。” “你剛才所說勁峰同志和張景福握手畫面,的確是給張家子女吃下一顆定心丸。” “事情不能做絕,該給的還是會給。我們還有很多退下的老同志,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倒是張景福主動和我還有你握手,我認為他是觸景生情。自己父親曾經讓眾人仰視,如今駕鶴西去,他的子女從高處跌落到凡塵,還要看別人臉色行事。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們難以承受。” “最主要的是,張家子女沒有從政,當初只顧著做生意,忽略了最為重要一環。” “得罪我倒沒什么,得罪你,指不定將來會怎樣。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也不能保證未來。所以,張景福是在這種復雜且矛盾心理下,做出最合理的舉動。” 厲元朗從岳父的話中,領會到深層次的意義。 張景福和張安祿的舉動,一個是從陸臨松身上聯想到他們自己。 另一個,他們不想得罪厲元朗。 四十多歲的副省級,將來前途發展到何種程度,誰也不好預測。 萬一發展好了,由此得罪陸家或者厲元朗本人。 于勁峰不追究,不代表他們就萬世太平。 只是受制于人,他們不得不做出拒絕陸臨松參加父親喪事的要求。 好在尚天河受于勁峰委派,居中協調。 如若不然,這個手能不能握在一起,還真不好說。 話題有些沉重,厲元朗話鋒一轉,提到陳子楓身上。 他從頭至尾,都沒看見陳子楓露面。 “八九十歲的人了,能不出來就不出來,侄子兒子都出了問題,哪有臉面見昔日的老同事、老部下。” 陸臨松如是說:“陳子楓不屬于時代人物,最多算是風云人物。他和寒啟同志不一樣,自然,對待他的態度也截然不同。” “據我所知,他的身體不是很好,和寒啟同志末期差不多,病魔纏身。要不是有好的大夫和好的藥物支撐,指不定……” 陸臨松長吁短嘆,看得出,隨著年齡增大,曾經一起共事的老同志紛紛離世,他也會越來越傷感,越來越孤獨。 “爸爸,您什么時候回楚中?”厲元朗換了一個話題。 “我再住幾天,怎么也要等寒啟同志追悼大會結束之后。你多時回若州?” “晚上的機票。” 厲元朗這次來京城,沒有麻煩泯中省駐京辦和若州駐京聯絡處。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這是厲元朗的原則。 倒是在臨行前,厲元朗讓司機開車,專程去了一趟公墓,祭奠父母。 昨晚和妹妹葉卿柔通過電話,了解妹妹最近單位事情多,就沒要求她和自己一同前往。 王銘宏從十月大會上退下,身上兼任的另外職務,要等到明年三月初的會議之后,方才完全離開領導崗位。 公公離休,妹妹不再像以前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對工作認真負責起來。 人走茶涼,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