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亂的D-DAY(二)-《血戰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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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一,男,37歲,未婚。一副黑框大眼鏡,唏噓的胡渣子,微微鼓起的肚腩,頭頂的頭發已有些“地中海”的征兆。如果時間倒退回去六個月,他只是一個華夏三線小城市的**絲中年大叔。住在父母的老房子里,美其名曰孝順照顧雙親,其實是沒有出去闖蕩的勇氣。沒有女朋友,他懶得去找也沒信心去找。
此時的趙之一,坐在偽裝棚下的三個子彈箱疊成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一群軍銜比他低的軍官爭論著。他沒有阻止爭吵的想法,也沒有加入討論的意圖。
對于目前的局面,趙之一歸咎于“導演組”的惡意。每一個在以理據爭的軍官都代表一個小團體,他們在穿越前就在一起訓練一起戰斗。而作為理論上擁有指揮權的他,實際上能指揮的是他那三個人的坦克車組。
軍銜最高的軍醫韓梅,在這個臨時指揮所按程序宣布了軍事指揮權歸趙之一后,又回到了那個戰地醫院。
這場爭論的起因,兩個機步分隊的主官堅持由先飛機進行偵查,搞清基地周邊情況以及未回應呼叫的穿越人員的位置。理由很充分:這里沒有衛星信號,沒有出除了們之外的無線電波。一個還沒有產生無線電通信設備的時空,也不會有能夠擊落OV-10的防空武器。
兩個飛行員則堅持認為,不排除這里地處偏僻而無法接受到無線電信號的可能,甚至穿越活動有可能引起基地周邊無線電設備損壞。沒有別的無線電信號并不能說明飛行安全。而這架北美野馬OV-10D型輕型偵查攻擊機是整個基地唯一的飛行器。假如它了任何意外,整個穿越者部隊將面臨沒有空中支援的窘境。飛行小隊主張由地面部隊派出巡邏隊,先行對周圍進行武裝偵查,并搜索未取得聯系的人員。
和飛行分隊一起直接穿越到基地的工兵以及消防分隊的主官,顯然在之前達成了默契,他們支持飛行分隊的主張。通訊排則忙著架設通訊設備,建立指揮中心,并繼續呼叫剩余的穿越者。很聰明地回避了參加這個會議,這場不損害他們小團隊利益的爭吵,還是不插足為妙。
趙之一看了看手表,距離穿越到這個時空已經三個多小時了。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從地平線那端升起,霧氣也完全散去。基地旁的那條土路上看不到任何人出沒。那條路上明明有很多車轍,家畜以及人的足跡,足以證明這條在他們到來之前是一條干道。然而詭異的是,現在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無論用遠鏡還是先進的FS3目標觀察儀,外圍的警戒部隊都找不到任何人影、炊煙,哪怕一點證明有人活動的跡象。
根據周圍的植被,目前的季節,太陽的位置,這里應該是華夏北方的某個濱海地方。至于年代就很難猜測了。木質的車輪在華夏北方偏僻的地方,到19世紀的五六十年代都仍然有使用。單單憑借土路上的痕跡很難確定現在所處的年代。
爭吵的雙方都有充足的理由來支持自己的觀點。北美野馬OV-10D輕型偵查攻擊機是一款雙引擎活塞式飛機,美軍用于在完全掌握制空權的情況下的,執行對地偵查、前進航空管制、近距離空中支援任務。注意是在完全掌握制空權的情況下,否則OV-10D那慢悠悠的航速無異于上天做靶機。事實上,在原時空德國就曾經引進過這款飛機作為靶機。
假如現在的時間時19世紀40年代的后的任意一個時間節點,OV-10D貿然升空都是十分危險的,無論是日軍的“零式”還是PLA的米格-19都可以輕易的把它秒成渣渣。
至于讓地面部隊派出巡邏隊進行偵查的危險性,看官們看看《兄弟連》里那些美國大兵被點名參與巡邏隊任務時,臉上那像吃了排泄物的表情,就能大致猜出一二了。
“嗨,都消停一下,聽著,都給我閉嘴。”趙之一吼道。
那四個吵得面紅耳赤的小年輕,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的的鴨子,爭吵聲戛然而止。六個月的強化軍事訓練和戰斗生活,對上級的敬畏和服從已經深深的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烙印。當這個帶著上尉領章的人發出聲音時,他們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停止了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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