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謀起復可以,但不能胡亂站隊,那關系到未來長遠利益格局。 更沒必要亂砸銀子,好鋼用刀刃上,真要用銀子的時候,不會吝嗇,但是這樣見人就撒就毫無意義了。 自己老爹在政治嗅覺和視野上還是差了一點兒,極有可能是囿于身份傳統,也有可能的確還有一些自己未掌握的秘密,但無論如何都不可取。 除開這些,那就是經濟上的經營也要開始先行做起來,坐吃山空,等到最后真的需要花錢的時候卻捉襟見肘了,那才糟糕,只不過這一點上,父親似乎不怎么管,還得要在母親那邊下點兒功夫。 云裳就這么看著這位少爺在這里有一筆沒一筆的寫著東西,跟了馮紫英幾年,她好歹也能認些字,甚至一般書信都能湊合寫著,但今日里少爺寫的這些東西她卻看不明白。 讀書她知道,但接著寫國子監和書院,她也大致明白,緊接著寫了一個“歷事制度” 事制度”,她就不懂了。 然后就寫了什么“人脈”、“資源”、“經濟”等等就更是她不懂的東西,而且還劃線把它們連起來,中間更用一些看不懂的符號標注,到最后呆呆的看了半晌,似乎在想什么,最后卻要自己把這些拿去燒了。 云裳覺得這一趟出去回來之后,似乎眼前這個昔日還有些青澀稚嫩的少爺有些變了,雖然依然對自己很親昵,甚至還多了幾分憐惜的感覺,但是他全身上下總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氣息,怎么說呢,就是很神秘,讓云裳完全看不穿猜不透了。 想想他在臨清干的那些事兒,如果不是從素來嚴謹的馮佑嘴里出來,而且又得到了瑞祥的證實,打死云裳都不相信這是那個對什么事兒都還有些漫不經心的小少爺。 真的變了,躺在外房床上的云裳一晚上都輾轉反側,而內房里的那個少年似乎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 這一夜馮紫英睡得很不踏實,一夜無數個夢混雜在一起,充斥在腦海中,而在臨清這么多天,卻從未有過這種情形,反倒是回到家里卻成了這樣。 到第二天早上云裳侍候他穿衣洗臉,他似乎一下子也就開竅了,很自然的接受了這些原本還有些不太適應的服務。 “老爺昨晚回來晚了?在哪里歇的?”洗漱完,用了早飯,馮紫英凝神運氣。 照理說自己該去國子監報到了,但是國子監的制度其實已經有些淪為擺設,像馮紫英這種專門請假的都屬罕見,具備了專門手續,而且還請祭酒簽了字,而有些人則是不屑于在國子監讀書了,只是因為需要這個資格,每月一考的考例也必須要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