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翰林嫡子許下這樁婚姻?”小段氏意似不信。 這怎么可能?讀書人的臉面那是比天還大,怎么會許上這種婚姻? 再說這薛家是祖上是做過官的,但現(xiàn)在畢竟凋落下來了,你說那長房還有個王家依靠,這二房幾乎就是純粹的商人家了,皇商又如何?那無外乎也就是人脈厚實一點兒,家里多幾兩銀子罷了。 “這卻不知。”馮紫英一愣。 這情形他就沒有多問了,本來他對嫡庶之分就沒那么在意,而且這又和自己也沒啥瓜葛,去問人家嫡庶之分干啥? 但這個時代的人卻不同,嫡庶之分那是根深蒂固的,說句不客氣一點兒的話,就算是蘇氏、謝氏生下兒子,要想和馮紫英比,也是想都別想,看看賈寶玉和賈環(huán)的區(qū)別有多大,就能明白這中間的差距。 即便是作為媵的小段氏生下兒子,那也和馮紫英要差一個級數(shù),除非馮紫英身故,那其他人都是別想。 “若是庶子倒也說得過去。”段氏點點頭,庶子的話那也就是影響力有限了,薛家要借力借勢也有限,“三郎,你把那邊情況和鏗哥兒說說,他可是一直記掛在心上的。” 段喜貴對表弟的分量地位有高看了幾分。 這大姑母先前一直不肯聽自己關(guān)于臨清那邊營生的情況,非要等到表弟回來,自己還有些不以為然,但現(xiàn)在看來大姑母是決意要把這份生意交由表弟來負責了,只是表弟不是要讀書么?怎地卻又要管這些營生了? “表兄莫疑惑,此番營生是小弟我先前百般從母親那里討來的,所以母親也索性就放手,不過小弟我要讀書,委實沒有過多精力來過問,所以才向母親和姨娘提出由表兄來負責,具體情況上一回我也和表兄交代了,年后父親還要去山東一行,就是為日后我們馮家在山東的營生做一些準備,表兄你先把情況說說。” 馮紫英坐定,既沒有多余廢話,但也有禮有度,但態(tài)度卻是不容置疑。 段喜貴也鄭重其事的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些賬簿和記錄,開始匯報整個臨清設立首飾鋪營生的具體情況。 馮紫英一直在仔細觀察這位表兄的表現(xiàn),不到三十歲,頭腦靈活,接受新生事物強,做事也很細致認真,否則段家那邊一大家子人,嫡出庶出一大堆,想要來馮家討口生活的如過江之鯽,也不會選到他頭上。 至于說忠誠度,說這個馮紫英覺得有些可笑,任何東西都是要有條件,你要求人家忠誠,那也要看你給人家開出的條件,就目前觀察了解,段喜貴不算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做事也算踏實認真,關(guān)鍵在于腦瓜子好用,能夠接受自己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安排,這就足夠了。 安靜的聽完段喜貴的匯報,馮紫英點點頭,“具體的一些問題待會兒我和表兄來慢慢討論,我安排的事情表兄做得如何?” 一說起這事兒,段喜貴就忍不住皺眉,但是看到表弟堅定的目光,他也知道這事兒不容置疑。 他甚至懷疑這位表弟之所以突發(fā)奇想要搞這個首飾營生,沒準兒就是要搞他這個所謂的“實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