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點實際上葉向高和方從哲也都想到了,但是現在他們卻沒辦法顧及那么多,只有先把叛亂平定下來才能談得上其他,而且現在連打仗所需花費都還捉襟見肘,就要奢談日后的賑濟安撫,那太遙遠了。 “修齡,不瞞你說,這事兒已經向皇上和兩位閣老說過了,但沒有下文。”柴恪有些頹然地擺擺手,“我現在也沒有精力考慮那么長遠,先把這場戰事解決了再說吧,我這個三邊總督趕鴨子上架,估計朝廷也是要讓我不把那邊處理平順就別想回來了。” 柴恪的話讓楊鶴也是嘆息不止。 人陸陸續續到了。 馮紫英和鄭崇儉到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幾個熟人,比如龍禁尉副千戶張瑾,比如兵部職方司主事,不,現在已經是員外郎耿如杞,當然還有楊嗣昌的老爹,也是喬師的得力臂助楊鶴,他見過兩面,但談不上太熟。 見馮紫英和耿如杞、張瑾以及楊鶴點頭示意,鄭崇儉也有些羨慕,這就是人脈的體現,除了一個耿如杞外,他便是一人都不識,柴恪那里他更是沒資格掛上號。 柴恪也在觀察著馮紫英。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號稱永隆五年春闈大比傳奇人物的年輕人,甚至壓倒了號稱京師三大才子并在永隆五年春闈大比中勇奪榜眼的楊嗣昌,嗯,也就是楊鶴的兒子。 甚至三鼎甲都遠沒有這個只是二甲第九的家伙名聲大,青檀書院現在的名聲力壓崇正和江南的白馬、崇文書院,很大程度也是這個家伙掀起的一輪又一輪風波。 柴恪很信奉一個道理,一次兩次可以是偶然,那么三次五次,那就是必然了,這個家伙能三番五 三番五次在青檀書院和會試殿試乃至庶吉士館選中勝出,雖然兩位閣老對其都有不同看法,但是都不能壓住對方,那絕非什么運氣和偶然,那只能是實力使然。 “學生馮鏗(鄭崇儉)見過張大人,楊大人。”馮紫英和鄭崇儉二人規規矩矩的上前見禮。 昨日一直等到天黑也沒等到消息,后來才知道殿前的討論一直持續到晚間,而且發生了激烈爭論,內閣缺人,兩位閣老都是態度不一,導致遲遲拿不出方略來,所以才會拖到今日午間來召見。 耿如杞也提前和二人說了,柴大人和楊大人以及包括龍禁尉、兵部等可能下一步就要組建起西征平叛的班子要聽一聽兩個月前他們如何判定寧夏鎮會有叛亂的這個預判,依據和理由,以及當下有無更好的建議。 對于馮紫英和鄭崇儉二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在一個正式場合下展示自己,而非書面文章,這種場合展示能更直觀的表現自身才華,給大佬們更深的印象。 “唔,你就是馮鏗馮紫英?”柴恪其實也對馮紫英有些了解了,官應震專門向其推薦過馮紫英,在信中對馮紫英的政治敏銳度和觀察判斷能力極為推崇,甚至到了一種諛夸的地步,這讓柴恪對此也有些膩歪。 但他也知道自己這位老鄉不是那等虛言大話的人,但再說是你得意門生,也不至于這般過分才是,當然他也承認這個家伙應該有些本事,就憑能折騰出這樣一份《內參》來,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但寫文章也好,新想法也好,柴恪更看重的還是在實際事務中的判斷分析和解決處理能力,對于這等慣于處置時政要務的他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