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尤其是兒子最后這一句問話,更是直入人心。 皇上會拒絕么?能拒絕么?對于現在的皇上來說,什么是他最急需的,最讓他怦然心動的? 當然是聲譽和威望的提升。 哪怕馮唐在榆林也一樣清楚,太上皇的曖昧態度和義忠親王各種不擇手段的拉攏士人給了皇上以極大的壓力。 而此次寧夏鎮的叛亂又給了很多人以可乘之機,紛紛抨擊朝廷未能安撫好三邊四鎮,導致兵變,這些過錯都毫無疑問的成為了永隆帝的罪責,就差點兒要讓他下罪己書了。 哪怕勝利平叛,也遠不及收回前明失地所能獲取的巨大名聲和威望啊。 論邊地軍務的熟悉了解,馮紫英清楚自己自然無法和老爹相比,哪怕他從何治勝以及其他甘州這邊的將士,還有陜西行都司的官員們那里獲知了很多情報,但是軍事實力和后勤補給的困難擺在那里,如果可以的話,朝廷肯定不會愿意再西出一步。 但論人心,尤其是對永隆帝心思的把握,對柴恪和楊鶴這兩位文臣心思的把握,老爹就要遜色自己一籌了。 難道柴恪就想一直在這里呆著當這個三邊總督?回去接任兵部左侍郎不香么? 難道楊鶴就想一直以右僉都御史的名義坐鎮邊陲當一個沒名沒分的副帥?這陜西有浙江、南直隸或者山東這等富庶之地好么? 大仗已經打完了,如果再沒有一點兒能讓他們有所獲的機會,沒誰愿意繼續在這里呆下去。 “爹,好好想想吧,人望民心,嗯,恐怕對皇上來說,比其他都更重要吧。“馮紫英淡淡地道:“我相信柴楊二位大人也能體會皇上的難處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