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不過他也知道對方遠在西南萬里之外,的確和女真扯不上關系,自己這一次找上門,也就是想要探一探對方的底。 如果對方只是安于現狀尋求遙相呼應的口頭支持,那么就毫無意義,代善只會轉身就走,懶得浪費時間,但如果對方也是有意要和大周掰一掰手腕,那自己這一方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楊兄,如果你所謂的大事都只能是一幫*****才能謀,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聽聞西南流土之爭甚是激烈,或許大周現在還騰不出手來過問,但是當大周緩過這段時間,您覺得播州還能當獨立王國么?” 既來之則安之,代善也花了一些時間來了解大周西南那邊的土司和流官之間的斗爭,以及麾下百姓現在的情形,應該說,比代善想象的還要糟糕,就像是一堆干枯的柴火丟在路邊,只要稍許有一個火星子丟下,也許就會引發成難以控制的大場面。 如此情況下,代善不信那位播州土司就沒有任何想法,而這把自己次子送到京師城中當質子的舉動本身就值得可疑,在代善看來,這恰恰是為了讓大周朝廷放心的舉動,而往往這種舉動都是內心有鬼才會如此做作。 “這位兄弟,你說的應該是你們女真才對吧?”楊可棟根本不理會對方的煽動和挑撥,“該擔心的你們女真才對,若是大周真的把蒙古人利用起來,你們女真能討得好去?別以為吞了幾個小部落就能耀武揚威了,老虎可能打盹兒,但是一旦醒了,土狗野狼都只能滾一邊兒去。” 在京師城這十年質子生涯,其他的不敢說,但是對大周周邊局面楊可棟還是相當熟悉了解的。 被楊可棟毫不客氣的話氣得臉色煞白,代善還真的從未遇到過這般性格剛硬卻又絲毫不給自己顏面的家伙,這廝簡直就是來故意挑釁的一般。 “呵呵,在我們遼東,我只知道病了的老虎一樣只能被狼群給吞噬。”代善也毫不客氣的反擊。 “那你們就去試試唄。”楊可棟沒好氣地道。 被這廝頂得說不出話來,代善幾乎要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了,還是訥圖搶先插話:“楊公子,該試的時候我們肯定會試,但是楊公子就從未考慮過播州日后的結局么?唇亡齒寒這個漢人成語,我相信楊公子肯定是明白的,我們女真和播州相隔雖遠,但是我知道播州土司,也就是令尊,肯定不會一直這樣受當地官府和漢人士紳的欺壓,如果他可以容忍的話,那么下邊山民肯定會解除他對播州的統轄權和義務,得寸進尺也是漢人成語,我覺得可以形容你們山區和漢民之間的這種沖突,那我們建州女真和遼東一樣,這種情形下,我們覺得我們有必要合作一番。” 楊可棟對這一位的態度略微好一些,因為說這話的人才意味著靠譜,不是夸夸其談。 “這位兄臺,我想我們坐在這里是談不出一個什么來的,門外還有兩個專門負責我的人,你們兩位如果不想被龍禁尉盯上的話,最好早點走人。”楊可棟看了一眼早已經怒意滿胸的代善,“如果你們真有什么想法,我們可以另尋更穩妥的地方。” “可是楊公子,我們和你談的,你能保證……” 沒等訥圖說完,楊可棟已經四處擺手,“別,我什么都不能保證,就像我若是保證了簽了字一樣可以不承認,但是我個人認為,如果時機成熟,對你我雙方都有利可圖的傾向下,沒有什么協議盟約,一樣可以發揮出莫大作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