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比領兔大為頭疼,他知道自己這位兄長一直不太服宰賽,但是也不瞧瞧自己這腦袋能玩得過宰賽?這鬼女人在這里幾句話就把兩兄弟弄得心慌意亂,可比領兔又不能不讓對方說話。 “嘿嘿,布喜婭瑪拉,我有自知之明,論籌劃的本事我可不如宰賽,何況比領兔都說了,宰賽當首領,那是我父親和叔父一致商定的。”莽骨大言不由衷。 “沒出息啊,沒想到暖兔的幾個兒子都是這樣自甘人下。”布喜婭瑪拉輕蔑地撇撇嘴,“也該伯言這一支興旺發達啊,不過,我倒是還要去問問剌巴什和剌巴太他們兩兄弟,上一次我看宰賽帶我堂姐回葉赫部,我看這兩小子跟著來,還有點兒頭角崢嶸的樣子,比你們兩兄弟強。” 莽骨大和比領兔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女人是要干什么,存心挑起弘吉剌部內部不和么? 剌巴什和剌巴太是他們的老四老五,整個暖兔這一支七兄弟,莽骨大老大,比領兔老二,老三是伯洪大,老四老五就是剌巴什和剌巴太,老六 太,老六所宰,老七色崩,論兄弟繁多遠勝于伯言那一支,但七兄弟卻不齊心,像比領兔和老三伯洪大以及老六所宰都是宰賽的鐵桿,而其他幾兄弟卻不太服宰賽。 要說這布喜婭瑪拉論輩分也與莽骨大和比領兔一樣,年齡比二人還要小一些,但是籠罩在布喜婭瑪拉身上的神秘氣息太濃了,很多人甚至視為上蒼的詛咒,整個草原上都在流傳,所以無論是驕狂的莽骨大,還是沉穩的比領兔都對這個女人有些敬畏,都竭力保持著距離。 見二人都是對自己敬而遠之的模樣,布喜婭瑪拉也不在意。 別說是這內喀爾喀人,即便是在葉赫部里邊,也鮮有人敢對自己不遜。 哪怕是叔叔金臺石和幾個堂兄弟如德爾格勒他們,也都或多或少有些忌憚,可能也就只有自己嫡親兄長布揚古和故去的姑姑孟古哲哲對自己沒有那么多忌諱。 真正對自己毫不在意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個馮紫英了,他不但知曉縈繞在自己頭上的那個傳言,甚至還頗感興趣,繼而還用這個傳言來調侃自己,這讓布喜婭瑪拉既感到羞惱,又有些安心。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對自己身上這重詛咒或者傳言無動于衷的人。 她也不是沒和遼東鎮的軍將們打過交道,連李成梁和他的兒子們都一樣對自己的這一重傳言詛咒將信將疑,最終還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可唯獨這一位小馮修撰,是真的無所畏懼,甚至在和自己接觸中還多次拿這個傳言開玩笑,弄得布喜婭瑪拉自己心態反而有些崩了。 一行人抵達內喀爾喀大營時,內喀爾喀五部和科爾沁人首領的爭論還沒有結束,聽到莽骨大和比領兔回來,宰賽大喜過望,親自跑了出來,結果卻是一眼看到了和莽骨大、比領兔站在一起的布喜婭瑪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