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歹過年府里也還是給大家發了一些壓歲銀子,年齡小一些的沒那么多心思,一個個歡呼雀躍,放炮仗的,猜燈謎的,提燈籠游逛的,玩牌守歲的,打麻將等時辰一到敲鐘的,終歸是比馮家那邊熱鬧太多。 “寶丫頭她們一走,似乎這園子里一下子就冷清許多了。”迎春不無幽怨地漫步在回自家綴錦樓的路上,忍不住漫聲嘆道:“司棋,你說馮大哥他們這會子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熱鬧著,可我總覺得沒多大興致呢?” 司棋陪著迎春走著,前邊兒蓮花打著燈籠,繡橘和芳官說著小話。 “那是要看人,姑娘覺得乏味,那是因為馮大爺不在,若是今晚馮大爺在席間,只怕姑娘一下子就興致盎然了。”司棋在自家姑娘面前可沒有半點遮掩,一句話就說中核心,弄得迎春臉頰陡然如火燒一般滾燙起來,“死丫頭,你這是作死呢?” “姑娘怎么卻還不能聽明白話了不成?”司棋絲毫不懼這個懦弱但是卻心慈手軟的姑娘,撇了撇嘴,“往年里大爺初幾里都要來咱們府上一趟,總不能今年娶了薛家兩個姑娘就不來了吧?沒見著薛家太太還不是來咱們府里住著了,這李閣老胡同那邊兒有自家兒子媳婦,豐城胡同那邊有女兒女婿,卻來咱們榮國府住著,還真真少見,不過那馮大爺就更應當來了,好歹泰水還在這邊兒呢。” ” 舌尖牙利的司棋說得振振有詞,但迎春心里卻是喜歡不少。 念想著很快能見著情郎,這么久來的相思情也能得以解脫,迎春望向黑暗中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期盼。 “這園子里過年也不多掛幾盞燈籠,不小心落進溪里那可就好看了。”前邊兒舉著燈籠的蓮花兒忍不住抱怨道。 “哼,你以為是貴妃娘娘省親呢,哪里都掛上燈籠?一盞燈籠掛一夜就得要兩根蠟燭,這園子里都要掛上,得多少?一夜還不能給燃掉幾百根蠟燭,真以為你是貴妃娘娘不成?”走在后邊兒的繡橘沒好氣地懟了蓮花兒一句。 “又不是每夜都這般,不是今天是除夕么?”蓮花兒不服氣地道:“好歹咱們也是國公府,沒地還不如那些侯府伯府了,往年沒園子的時候,我看咱們府里反而顯得亮堂一些呢。” “你說得輕巧,往年和現下能一樣么?璉二奶奶都要撂挑子不干了,我看若是珠大奶奶接手,明年大家伙兒能不能拿到月例錢都還不知道呢。”繡橘狠狠地給大家伙兒扎了一刀。 “啊?!璉二奶奶不干了?!”包括迎春在內的一干人都驚了一跳,除了司棋。 “誰說的?繡橘,你可別在那里瞎說,我嫂子干得好好的,怎么會不干了?”迎春下意識地還把王熙鳳當做自己嫂子,維護道。 “我說的。”司棋大大咧咧地道。 “司棋,你從哪里聽來的?”一見是司棋說的,迎春頓時便信了大半,司棋可是王善保的外孫女,王善保兩口子在府里邊兒雖然不及林之孝和吳新登兩家,但是也算是有些頭面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