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玉突然出現,不但是韓夜七分驚訝三分生氣,連灼月也很錯愕。 韓夜生氣的原因是,他生為韓玉的親哥哥,并不希望韓玉來這種風月場所,更何況韓玉還不是很機靈。 灼月錯愕的原因是,盡管她變出分身在帶孩子,但韓玉說好了在家等星辰,難道韓玉等到星辰了嗎?那星辰怎么沒一起過來? 夜月二人盯著韓玉看,一時說不出話了。 韓玉也看了看灼月、看了看韓夜,然后去看薛濤和燃星。 她當然一下就認出了韓夜,畢竟多次見過韓夜的白晝化身。 至于韓夜現在的衣著,今天從蜀山進里蜀山時,韓玉找巡視鎮妖頂的師侄們問了一問,大致知道了韓夜和薛燕的穿著。 司徒云夢的灼月和水落櫻的燃星都是當著韓玉的面變的,韓玉自然也認得。 至于薛燕扮的薛濤,韓玉用排除的方法、加上薛濤的衣著,也能認出個八九不離十。 薛濤沒留意韓玉,他一邊搖著撲蝶團扇、一邊在和燃星閑聊,滔滔不絕地說:“燃星姐姐,軒轅墳三妖固然有本事,但聽說還有幾個奪魁熱門。” “一個是碧霞洞的三位地仙娘娘,云霄、碧霄和瓊霄,她們個個艷麗脫俗、法力高強。” “一個是紫天下凡的三仙女,紅兒、青兒和紫兒,她們均是美若天仙、才藝不凡。” “還有那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紅塵三女俠,妃暄、玉致和羽霓裳,她們也來啦!她們無論是武功還是姿容,也不輸給仙女妖女!” “除此之外……”薛濤繼續把她昨晚打聽過的情報如竹筒倒豆子般往外倒,不經意之間就瞟到了韓夜身后的韓玉。 “啊呀——!” 薛濤被韓玉嚇得一個激靈、沒拿穩扇子,扇子在手里“跳”了兩下,終于還是掉到了桌上。 “燕……(兒姐)”韓玉習慣性開口和薛濤打招呼,剛吐出一個字,她猛然驚覺: 不對! 她還沒想好自己喬裝打扮后的身份,也沒搞清楚現在和眾人的“關系”! 怎么能隨意和燕兒姐打招呼?! 盡管韓夜對韓玉擅自來長樂苑有所不滿,但畢竟自己的親妹妹,既然都來了,也不能眼看著大家對不上號而尷尬,于是他心念電轉,沖灼月脫口而出:“晏晏言笑!” 很顯然,這句“晏晏言笑”是為了蓋住韓玉說漏嘴的那個“燕”字。 但看上去又像是和灼月在吟詩作對,即興而發。 而灼月才貌雙絕,接一句詩不在話下,她回應韓夜道:“婉兮總角。” 薛濤有夜月二人帶動節奏,馬上就反應過來,對曰:“良辰風月!” 韓夜這才看向韓玉,收尾道:“相逢正好。” 韓夜三人配合默契,總算是給這個應變較慢的妹妹擦干凈屁股了。 而后,韓夜才語出驚人,一臉冷淡地對韓玉道:“小師妹,沒想到在這里碰面了,那就別站著了……” 說著韓夜將左手拍了拍他身旁恰好空著的一張椅子,語氣平靜地道:“過來坐吧。” 小師妹? 小師妹! 薛濤和灼月互看著對方,先是露出驚訝的神情,繼而神情又變得恍然大悟,她倆同時做出一個“哦”的表情! 是啊,在葉涵的故事里,天山派還有個小師妹,沒人演呢! 韓玉本來就是長風座下最小弟子,別人喊她小師妹喊慣了,現在扮演天山派的小師妹,不正好嗎? 灼月向薛濤擠了擠眉,意思是:可是天山派不是除了葉涵,全部被盤古之殤的歸虛暗光消滅了嗎? 薛濤沖灼月弄了弄眼,意思是:小師妹冤枉葉涵、她不是好人,也不一定會跟著師父丹楓真人來蜀山一起對抗盤古之殤啊! 二女還在想怎么圓,韓夜卻已經替韓玉圓了這段劇情,只聽韓夜冷聲道:“小師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當年我被灼月退婚、給天山派丟了臉,我也很難受!你卻一點都容不下我!與幾位師弟一起冤枉我迷奸你,一起欺騙師父,讓師父散去我的修為將我趕走!” “你沒想到吧?師父也沒那么傻、沒那么無情,他后來找到了我,盡管我不想再回天山派了,但他了解過情況后,已經知道是你在搞鬼。” “之后你就被師父忍痛逐出師門,你不得不投奔碧玉堂……混成這個樣子,那都是因果報應!” 灼月和薛濤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又露出了“哦”的表情。 韓夜的應變能力確實很強。 這么一編,丹楓真人就會顯得正常點,沒那么蠢。 這么一編,韓玉身上穿著碧玉堂弟子的服飾,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但韓玉頭一次聽這個故事,她腦瓜子完全轉不過來,聽得那是一頭霧水。 灼月與薛濤都明白,韓玉肯定反應不過來。 那么作為葉涵實際上的大老婆和名義上的發妻,灼月和薛濤就都起了身,薛濤更是跑過去招呼韓玉、讓她坐到了韓夜邊上。 “原來是天山派的珊瑚啊,這都多少年沒見了,本宮差點都忘了。”灼月故作冷傲地道。 “相公偶爾也還是會提到你呢,說你是婉兮清揚,與他也曾總角言笑。”薛濤笑著拍了拍韓玉的背。 既是親妹妹,把手放到肩膀上也不算占什么便宜,所以,韓夜就自然而然把左手放到韓玉的肩膀上,春風得意地道:“小師妹,天山派沒了,我倆就是天山派唯二的原弟子了,可謂同病相憐。” “我知道,現在碧玉堂也不好混。” “不如你今后就投奔師兄吧,師兄會好好待你的。”韓夜又將葉涵的豪放展現出來了,臉上帶著幾分淫邪,端看韓玉。 韓玉不知道怎么接話,顯得很緊張,微微低著頭,雙手緊緊牽住水藍輕紗裙擺。 在旁人看來,還以為是失勢的師妹投奔師兄,迫于師兄淫威而嬌澀害怕呢! 薛濤不敢隨意替韓玉假扮的人物取名,怕信息對不上,她靈機一動,向低頭思考的韓玉問道:“對了珊瑚小師妹,相公以前總是說你道號叫珊瑚,卻從來沒提過你俗名叫什么……” 韓夜立即反應過來,拍了拍韓玉的肩頭,看向眾女,笑道:“小師妹,來!跟大家說說你的芳名!” 韓玉倒是早就想好了名字,微微抬起頭,對灼月、薛濤和燃星道:“嗯,我道號珊瑚,俗名,韓夢瑤。” 韓夜一聽就無語了。 所謂“韓夢瑤”,其實就是把韓夜、司徒云夢和瑤光強行拼湊成一個名字! 妹妹為何每次都沒什么創意? 實在沒想好要扮作誰,可以不來這里摻和啊?! 聽完這個名字后,韓夜拿起桌上的九醞春酒一飲而盡,他也只能喝酒了,不然他就會忍不住搖頭嘆息、欲哭無淚! 灼月和薛濤則頗為理解地對韓玉點了點頭,她們都知道,這恰恰正是韓玉的風格。 為了讓韓玉盡快適應互換身份的這個新團隊,韓夜決定,先和妻子演演戲,讓韓玉感受一下現在大家在長樂苑是什么風格。 韓夜見手里的酒杯空了,便拿起酒杯對灼月道:“灼月殿下,說好了你今天要服侍小生的……來,斟酒吧。” 灼月聞言,起身走了過去,優雅地左手疊著右手,將酒壺里的酒緩緩倒入韓夜杯中,她倒茶和倒酒的手法都很嫻熟了,酒水如一道筆直圓柱,不偏不倚地落入杯中。 美人斟酒,賞心悅目。 韓夜一手搭在韓玉的肩上,一手搭在右邊椅子的靠背上,看向給他倒完酒的冰月美人灼月,得寸進尺地說:“既是服侍,那便要喂小生喝。” 灼月妥協了,拿起酒杯,正欲送往韓夜唇邊,韓夜卻搖頭道:“不對,不能用手,要用灼月殿下的香唇……來喂我。” 韓玉聽得有點起雞皮疙瘩了:哥哥換個面容后,就完全變了個樣!他好生邪惡淫靡!好生狂浪輕浮! 這還是自己親哥哥嗎?! 而且韓玉也了解一同長大、親如姐姐的司徒云夢,要是韓夜敢這么玩,司徒云夢肯定會害羞得要死、甚至暴怒。 韓玉看向灼月,想看看灼月是不是也和司徒云夢一樣會有這種反應。 果不其然,灼月聽了韓夜這話,露出了一副屈辱的表情,重重喘氣、玉胸起伏,眼神也變得頗為凌厲,瞪著韓夜,既不按韓夜要求做,也不說話。 韓夜見灼月反應很大,只能作罷,嘆道:“罷了罷了,既然殿下這么不樂意,那就不勉強了。”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就是很微妙。 方才灼月生氣時,心里想的是:臭阿夜!粗俗!就算是演的,你也不能逼我這么做!討厭!! 但氣著氣著,突然明白了韓夜的意思,是不是韓夜想要通過二人這種不同于尋常的互動,令韓玉盡快理解大家扮演的身份和相處的氛圍? 畢竟這里既有暗天教各類眼線在暗中窺伺、又有緊那羅竊聽眾人聲音,明著說事情肯定不行,而暗示韓玉,她腦子又轉不過來。 至于當眾親吻這件事,固然不端莊、不檢點,但灼月現在也不是司徒云夢,是灼月。 更何況,做這種刺激的事,阿夜是不是本人會覺得暗爽? 既然都在演戲,那么和老公玩玩,似乎,也沒什么大礙? 灼月想著想著,有點能接受了。 可當她能接受、甚至略有期待時,韓夜竟然來了句“罷了罷了”? 偃旗息鼓了? 那不行! 灼月將杯中酒含在口里,走到韓夜和韓玉之間,拍了拍韓夜那只搭在韓玉肩膀的手,示意他把手拿開。 韓夜隨之把手縮了回去。 而后,灼月就面朝韓夜、背對韓玉,微蹲下身來,右手扶著椅背,左手放在韓夜胸前,迎著他吻了過去。 一邊吻,一邊輕輕拂開自己遮住藍眸的銀發,既含幾縷風情萬種,又帶幾分清冷屈強。 韓夜本已覺得無趣了,瞬間又被灼月撩燃,他鼻子里聞著灼月的迷迭體香、口里嘗著灼月的鳳涎瓊漿,忍不住摟住灼月那恍若流素的楚腰、將她抱坐到身上,專心致志地親了起來。 四目相對,兩唇相接,魂魄共縈,流連忘返。 妻子總是那么地美好,滿足自己各種需求。 第(1/3)頁